1 ) 母亲与娼妓
慕名已久,终于在学校影院见Jean Eustache电影《母亲与娼妓》(La maman et la putain,1973),210分钟,枯坐3个半小时,倒不觉得长。里奥(Jean-Pierre Léaud),特吕弗的甜心,演男主角。在蔡明亮的《你那边几点》和《脸》里见到衰老的他。Edith Piaf的歌声不绝。黑白,运动镜头不多,无无声源音乐。
《母亲与娼妓》里许多充满反讽的绝妙故事,里奥演的Alexandre告诉Françoise Lebrun演的护士Veronika,一朋友梦想将右手锯掉,安上假手。将那只真手泡在福尔马林里,放在屋子中间当艺术品展览,提名:我的手(1940-1972)。片中还有个哥们儿,偷了个轮椅坐着玩儿;另一位,全身穿绿,作为对世界的反抗。
2 ) 重复,交叉,爆炸
随意的思考,短评里写不下了,有人提及了“重复”,这只是历史的片面结论,a.婚姻(市民法)在现代主体性发生之前已经存在了并强迫主体强调其第二次存在,必然性和偶然性在此重合(洗白了的钱才是钱)。b.性(权利政治与认同)在a阶段完成之时出现了分裂:权力与主体的二分,两者孰高孰低是互相嵌套的类型,也就是说开放的一端内部早已腐朽化了,而封闭的一端却将另一极塑造为崇高,这是第二种重复,不过大部分人会在这卡住(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c.爱(Vi&Re)代表不可能,乱伦禁忌 ,之前的圆变成球,由于不断膨胀而必然内爆,在此思考对于现实已经过于抽象,不妨设想一个内外面互相翻转有孔但是封闭的气球,不断往里打气,膨胀却不会爆炸,这是近乎不可设想的模型,可以参考精神分析对于福柯本体论的批判。
那么对于电影史,我们完全可以借助于这一模型,只不过套模型看起来有点应试了,多做做题也好。
3 ) my own private nyff memo
2020-08-23 "you'll never be the same in three hours."——推荐这部片的人如是说
2022-10-05 在Lincoln Center看了第二遍,想到之前也是因为某位tinder date推荐才看到这部电影/
一个很模糊的版本,断断续续看了一个月,在支离破碎中只记得一些短句,以及放在地上的黑胶机永远在播放情爱的背景音乐/
这次淋了一场狼狈的大雨压线挤过已经入座的观众而匆匆忙忙坐下,却看得更连贯更专注也更懂当初为什么虽然没怎么看懂却把它列入私人珍藏影单,比这一切更热切的回忆是身边的人somehow is more than a date/
电影里他说感谢你之前没有赴约,这样我可以在这次见面把这个当作话题;我想是擦肩而过还是久别而逢并不重要,是过去还是现在并不重要,是mother还是whore也并不重要,那天晚上夜色温柔,天放晴了,my tinder phase is over and life is only beginning./
于是,
我回家也把黑胶机放在了地上/
4 ) 新浪潮的末法时代
(文/鬼脚七)
想要把让•厄斯塔什在法国电影史上的地位准确地表达清楚恐怕是一件相当麻烦的工作,就算我们大多知道这位著名的法国导演和新浪潮以及当年的各位弄潮儿有着过从甚密的关系,知道他英年早逝但是却手握戛纳评委会大奖的殊荣,也知道在他的影响之下才有了奥利维拉•阿萨亚斯和凯瑟琳•布蕾亚,甚至吉姆•贾木许也宣称自己的《破碎之花》是为了致敬厄斯塔什。但是所有这些都无济于事,我们既无法从这些琐碎的信息中得知厄斯塔什的全貌,也难以轻松面对三个半小时长度的《母亲与娼妓》。
生存还是毁灭
1981年11月3日,43岁的让•厄斯塔什在巴黎自杀身亡,他的死几乎预示着新浪潮残存的星星之火最后熄灭,而他身后留下的是仅仅两部长片、惨淡的票房和曲高和寡的电影口味,这样的结局对于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和那些热情高涨的年轻人来说未免显得惨淡了一点,但是正如突然爆发同时迅速消解的新浪潮运动本身一样,重要的东西是它在后来者心中产生的影像和烙下的印记,对于厄斯塔什来说,作为同样在电影资料馆和艺术电影院中成长起来的那一代人,在时代变迁和战友分道扬镳面前,心灰意冷是无可避免的,而最为后来者,秉承先辈们的电影手法和法国知识分子精神的厄斯塔什遭遇了自己的滑铁卢。消费社会的碾压式力量足以摧毁任何一个艺术家的理想和坚持,新浪潮诸将早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厄斯塔什既不像戈达尔保持旺盛的战斗精力,也无力走上侯麦和特吕弗逐渐主流的艺术道路,时过境迁的境遇,成为了他最难以走出的困境,在《母亲与娼妓》之前,厄斯塔什的创作保持着和新浪潮或多或少的紧密联系(戈达尔甚至将拍摄《男性女性》的胶片省下来供他拍摄《蓝眼睛的圣诞老人》),《母亲与娼妓》在戛纳拿下的评委会大奖和影评人费比西奖也成为厄斯塔什唯一的辉煌时刻。然而火花也仅仅只存在这一刻,凭借《母亲与娼妓》的成功,厄斯塔什终于有机会第一次以相对正常的制作规模拍摄的《我的小情人》遭遇了票房的惨败。厄斯塔什作为新浪潮的继承人,面对的是这样惨淡的命运,其中原因难以一一说清,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厄斯塔什本人的边缘地位和不得志经历,在法国六七十年代的社会动荡之中正是理所当然,而更具有象征意味的是,在《母亲与娼妓》当中所体现出来的气质和状态,正好成为了已经消散的新浪潮风云和选择自我毁灭的厄斯塔什两者的绝妙写照。
革命还是虚无
回到影片本身,事实上,就算面对这两百多分钟片长而没有退缩的人,在观看影片不久后就会开始后悔:在黑与白单调的画面里,调动极少的长镜头,一男两女,无休无止地谈话、抽烟、走路,从咖啡馆到饭店,再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絮絮叨叨,颓废而迷茫。这种犬儒的气息很容易被解释成为当时社会的普遍气氛,这么讲似乎没错,但是也并非那么简单,厄斯塔什被称作“新浪潮的第一接班人”,而这根接力棒却正好在他手里变成了《母亲与娼妓》这首痛苦的挽歌,在新浪潮和时代的边缘,《母亲与娼妓》的迷人气质正好在于,它毫无批判和责难地展示着革命的失败和理想的破灭之后那段巨大的空虚时期,这种真实充满了残酷和消沉的味道。
而其中原因,1968年5月必然是最大的分水岭,但是知识分子们的困惑并没有通过这一场风暴而消除,曾经远离政治的法国青年们重新投身政治之后,反而面临更深的失望,苏联和“文化大革命”的情况让他们的理想遭遇灭顶之灾,混乱的局面从精神状态延伸到生活方式。厄斯塔什无疑正是其中最遭受冲击的那一群,影片中的亚历山大没有亲人、没有工作、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却在无休无止的谈话当中评论着政治、社会、情感、哲学等各种话题,这样的形象是独属于法国的,在当年的社会背景之下,对政治的失望,对社会环境的厌恶,对周遭的不信任,对未来的迷惘包裹着这些经历了风暴现在却身处乏味当中的年轻人,烟、酒、性和爱情都是幌子,他们通过各种方式来遮掩自己对于现状的无可奈何。正如当年尼采击破了人们理想之后的一片混乱一样,上一辈人挥霍理想留下的真空让五月风暴之后的他们呼吸困难。厄斯塔奇在这种无处发泄的虚无感中,只能选择让他的人物四处游走,不断言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得住一无所有的空洞。这种面对无情现实的微薄抵抗,构成了《母亲与娼妓》影片文本与现实关系的最明显的纽带,与众不同的是,出身“真实电影”的厄斯塔奇似乎在以一种犬儒麻木的姿态来展现这种被抛弃的落寞,摄影皮埃尔•罗姆的镜头起到了同样的效果,影片中的亚历山大和他的两个情人玛丽和维罗妮卡在巴黎街道上穿梭往来,这背后却几乎看不出作者的任何情感倾向和观念态度,这种极为少见的创作正和厄斯塔什绝望边缘的生存状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抽烟还是不抽
用以抵抗空虚的办法有很多,对于当年法国的知识分子们而言,革命已经哑然熄火,而反叛的基因仍然在隐隐作祟。抽烟,成了《母亲与娼妓》当中最重要的方式。当然抽烟本身已经并不仅仅在影片中用以表现角色的生活状态和态度,正如《吸烟史》中所说,“法式吸烟的特点就是吸烟为享乐增添了空虚的色彩”,作为美学意义而存在的吸烟行为在厄斯塔什的表达下成为混杂着享乐和空虚的杂糅体。在《母亲与娼妓》繁复冗沓的对话之中,烟一直是一个无法消除的道具,无论在任何地方,伴随着谈话的必定是一阵阵的吞云吐雾。但是作为道具而言,香烟在影片中的重要地位远远是高于一个普通道具的,对于厄斯塔什而言,连影片中的唱片机也是和亚历山大一样重要的角色,同样的,香烟的重要程度在影片成为一种标志着转折和本质的象征。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又要重新谈回到厄斯塔什与新浪潮的关系。戈达尔在《筋疲力尽》中,将抽烟变成了一种巴洛克式的充满自由精神的悲剧的指代物,“这种态度主张自我毁灭是一种绝对的自由,一种个性化的死亡方式”(加斯•帕尔),作为戈达尔的助理导演,厄斯塔什从一开始就对这种形象的象征化过程充满了兴趣,在1968之后,作为象征符号的抽烟在他的影片中同样存在对一种生活方式的寓意——虽然已经丧失了原本的意义。在戈达尔的镜头下,抽烟的人物建立起对于享乐的狂热追求,这种享乐追求是与宣扬自由的时代风潮联系起来的。然而在厄斯塔奇这里,被割裂的享乐与自由早就再无瓜葛,抽烟行为本身的象征意义已经从自由转向。在影片当中,抽烟将人物的内在空间外化为烟雾升腾的外在空间,借此将一代青年心中的无可倚赖的感觉具体化,这种不再追求革命的自由和爆裂,而是热衷于讨论价值观虚无的状态正是厄斯塔什借助影片在传达的法国知识分子的生存现状。
这种对于新浪潮精神的转折和反叛,对于“后新浪潮”们来说是无法选择的命运,而他们将影片中人物引向的正是新浪潮运动中心——“自由”的反面,饶有意味的是,在厄斯塔什的表达中,生存在消费社会中亚历山大彷徨无依,批评和嘲弄一切,靠着香烟和酒精浑噩度日,在他身上,厄斯塔什颠覆了五月风暴之前的法国理想和知识分子身份,消解掉了他们身上的自由气质,将他们带向了自由的对立面——不是非自由,而是虚无。这正是他作为其中的一分子的切身经历,风暴之后的人们丧失的并不是自由,而是选择自由与否的权利。
性还是爱
如果放开《母亲与娼妓》的复杂背景和厄斯塔什的的边缘身份不谈,回到故事本身的话,我们会面临无从说起的困恼。因为既无法把影片当中大段的谈话理出一个头绪来,也无法就三个人物之间的关系阐释出什么新意。《母亲与娼妓》的奇妙之处或许就在于这个无聊枯燥的故事当中,酝酿出一种法国电影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无疑和影片本身所表现的法国传统所推崇的虚无精神主题有关,同样的,影片当中弥漫的思辨性质的哲学化对白和巴黎知识分子的经典形象也奠定了影片的内在风格。除此以外,亚历山大与半老徐娘的玛丽和开放自由的维罗妮卡之间的情感关系更是法国文艺片亘古不变的话题。
亚历山大只是巴黎大都市当中无所事事的一个普通青年,女友玛丽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为他提供者食宿和日常供给,而维罗妮卡则是一个年轻的护士,生性放浪,充满热情。玛丽和维罗妮卡的冲突摆在了亚历山大面前。其实这不过就是一个关于男人面对爱与性的时候如何选择的话题——如果放在一般的影片当中这样理解大概没错,但是对于厄斯塔什来说,三个人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剑拔弩张过,甚至在观众一边听着絮絮叨叨的台词一边昏昏欲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三个人已然大被同眠。这里的复杂关系相当有意思,本来身为掌控者的亚历山大被逐渐边缘化,甚至在三人关系当中变成多余的那一极。之前通过情感以及身体关系寻求解脱的亚历山大在爱与性的选择当中最终找不到出路,影片最后一幕,亚历山大蜷在房间的角落里,孤独无依。厄斯塔什在这里质疑着爱的自由与性的自由之间的无可调和——确实,又回到了“自由”的话题,对于自由的缺乏成为亚历山大的最大软肋,他游荡街头,四处奔走,其实在努力寻求的正是自由的某种可能性,而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他只能颓然跌坐。因为无法忍受窒息般的空虚而去寻找自由,爱也好,性也好,换来的却是更巨大的空虚,这是整整一个时代青年的宿命。
母亲还是娼妓
片名的“母亲”与“娼妓”是很明显的两个指代,指代影片中的两个女人,亚历山大的左右摇摆其实也正是他对于爱情和女性态度的游移和错位。玛丽对于亚历山大的放荡行为虽然非常厌恶,但总是一再包容,亚历山大却显然并不认可这样的“关爱”,他寻求激情和自由,维罗妮卡的坦率直爽自然符合了他的胃口,但是即便三人可以同床共枕,却也并不能掩饰亚历山大与维罗妮卡之间的观念错位。在影片结尾部分的一场戏中,三人靠墙而坐,维罗妮卡借着酒醉最初最后的剖白“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因为爱情而做爱,并且甘愿忍受日常生活的乏味”,这样的表白无疑是相当古朴而纯粹的,相对亚历山大将爱情比作一场疾病而言,两人之间的观念沟壑必然导致了这场自由恋爱的垮塌。厄斯塔什在维罗妮卡这个人物上投射的观念正是他作为后新浪潮的参与者之一,面对充满了滥交和颓废的六十年代的返璞归真,即便这样的想法无论怎么看也显得稚嫩和简单。顺便值得一题的是,影片故事据说是根据厄斯塔什本人与维罗妮卡的扮演者弗朗索瓦•勒布仑之间的故事改变,在这个意义之下,我们在回头去看维罗妮卡那场痛哭流涕的大段独白戏,厄斯塔什的困惑和渴望昭然若揭。
另一方面,“母亲”与“娼妓”的形象对立在心理分析和女性主义的理论体系当中并不少见,对于厄斯塔什,这种身份的界定同样适用,对于懦弱无助的亚历山大来说,玛丽和维罗妮卡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她们既扮演着“母亲”也扮演着“娼妓”,而当两个女人最后对于这个男人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面对一个选择自杀,另一个要求结婚的结局,亚历山大作为男性角色在影片大半部分里掌握局面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此时的亚历山大不再衣冠楚楚精神焕发,而是在两个女人之间不知所措。三人关系的猝然结束,谁都不是盈利者。作为公认的对贝尔纳多•贝托鲁奇一年前拍摄的《巴黎最后的探戈》的最好解释,厄斯塔什在影片当中展示的现代人情感关系的混乱复杂和不确定性无意中走到了时代最敏感者的行列。
《母亲与娼妓》是一首挽歌,是一阙镇魂曲,而这样一部作品对于新浪潮来说,美则美矣,却也让人徒增感慨。在影片之中我们几乎能看到关于新浪潮的一切可能的痕迹:黑白画面、手持摄影、粗糙的技术、混杂着思辨和世俗的冗长台词、流离失所的主人公、难以成为救赎的爱情,影片当中那种蠢蠢欲动的潜流相比新浪潮来说已经逐渐削弱,取而代之的则是消费时代和工业社会下人的脆弱和无助,是的,这正是更早的觉悟者比如安东尼奥尼所关注的话题,在厄斯塔什这里,对于新浪潮的留恋和不舍仍然挥之不去,但是残酷的现实更无法回避。在这种矛盾纠缠的状态里,《母亲与娼妓》成为了这种消沉心理的最好注解。
而机缘巧合的是,亚历山大的扮演者正是让-皮埃尔•利奥德,这个从《四百下》直到《日以作夜》见证着新浪潮辉煌的演员如今也见证着它的凋谢,当年那张在海岸边回头凝望的面孔如今同样迷茫,只是其中的含义已经大不相同。我想,无论用什么来标志新浪潮的结束,都不如用这张脸的老去来的更为合适。对于利奥德本人来说,《母亲与娼妓》也几乎是他在那个年代里最后一部重要作品。也同样在这部作品之后,厄斯塔什,这个新浪潮的遗腹子,预示着那场轰轰烈烈的电影运动的消散,当然新浪潮余温犹在,甚至这股余温还足以引起世界各国的燎原之火,但是对于法国的那批弄潮儿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对于厄斯塔什来说,无论如何,火也已经熄灭了。
原载《看电影》2013年9月上,有删改
5 ) 短评写不下了!
不是正经影评
Léaud在楚浮的镜头里就是楚浮本人,叛逆顽皮少年一路成长过上了资产阶级幸福生活。在JLG的镜头里是崇拜Mao信仰马克思主义的狂热政治青年。而在Eustache的镜头里就变成了以一种接近虚无和存在主义的态度生活的嬉皮。烟酒不离手,辗转于一家家咖啡馆里讨论哲学,寻求爱情。脆弱又美的惊人。这部电影如果将文字剥离出来的话,会是很好的垮掉派/存在主义文学(再次感叹法国导演的哲思和文学性)。但说起来,Alexandre既没有垮掉派彻彻底底的肆意妄为,也不像存在主义对真实自由的渴望(片子里甚至小小调侃了一下萨特)。Alxendre所谓的“自由”更多的是一种虚无。他渴望用爱情赋予荒芜人生以意义,但到头来却在寻求“母亲”和“娼妓”的两种状态里来回摇摆。婚姻不能解决问题,结尾里的Alexandre比谁都清楚,他松了口气,只是再次沉入虚无:一种长久以来的舒适的自我麻痹。Léaud在里面有两次绝妙又动人的大段独白:“A crack in reality opened up. I’m afraid it’ll all be gone... I wouldn’t want to die.” “I suddenly felt I was being made a character in a bad movie... The world will be saved by children, soldiers and madmen.” 两次独白里Léaud的眼里都有泪光,又或者是我的错觉。但这部片子本身或许就是Eustache这个疯子一往情深的告白和自我剖析,私密而琐碎,实在迷人。
6 ) 风骚的男人
这也许是从故事到镜头调度最平淡的电影了。全片在繁复的对话中进行两女一男的情感生活片段流水账拼凑在一起。这是那个时代法国特有的电影并达到了极限。没有剧情,繁琐的片段思辨的对话混乱的3p无所事事的游荡给了我们深深的虚无感,这也是那一代法国人的感受。影片中大段大段的对话涉及了不少政治和哲学观点,这同样体现着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气质和社会政治环境。
男主与年龄稍大的女人同居在一起,男主的一切生活所需和钱财都由这个女人供给。女人既是性伴侣也是“母亲”,男主就像孩子一样生活在“恋母”的房子里。但生性“淫乱”的法国人怎么会受得了如此平淡的生活。在找到前女友提出结婚后结果被对方告知对方已经准备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于是贫嘴的男主开始了男人在两性中的最大优势——洗脑。他向前女友灌输大量关于爱情和婚姻的观念,希望她和自己结婚。但最终前女友还是选择了另一个男人。不甘寂寞的男主在电话中约上了一个陌生女孩,见面后两人互生情愫。随后的影片中他们两人在大段大段的约会,对话,洗脑,约会,对话,再洗脑的循环中度过。期间与男主同居的女人斥责男主背叛和幼稚的行为,但最终事态还是顺利的发展成了3P.......年轻女人美丽的身体和高超的性技巧让男主欲罢不能,同时男主又离不开“母亲”,他甚至会找“母亲”要钱陪年轻女人出去玩。他们三人就这样在反复的争论,矛盾和3P中过着幸福生活......
母亲与娼妓即爱与性,最后女孩对爱与性的独白是唯一亮色。
3個多小時……影評號稱是新浪潮的終結片…順帶劇透之男主角是法國文青一枚,普哥+古典音樂愛好者www而這位導演老兄Eustache的狂妄和真誠一如浪子高達。
大段的对白让人注意力涣散,对白之外的东西才是更有趣的。主角的那文艺到死的状态很有意思,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骚话,一套一套的,让人觉得又有趣又好笑。贡献了不少有趣的场面,最后那个长段特写独白也是太绝了。看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句话叫做:"生活中一切事情都是关于性,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
《夢想者四夜》。68學運。音樂。收音機。菸酒報紙。屁話小孩李奧。女性(Breillat?)。階級。嘔吐。母愛。時間感。性/愛。「房間」。高度自我涉入創作下的限制?
长篇累牍游离于外的宣告扯淡,所有的意欲享齐人福最终会水月镜花
将近4个小时 要有耐心
大概是现阶段最不愿意看的一类电影,无休止的情感问题、知识分子的宣泄、哲思的抒发让人甚是疲惫,这是某种语言构建美感的电影,成于语言也会困于语言,抽离了情节甚至是运动的纯语言电影会让人越来越疏离,无法理解这些让主人公痛苦的事情究竟如何影响了他们,总是在两段感情中纠结执拗于具体的选择,于我来看只是某种甜蜜的烦恼罢了。
一部永远不会向前迈出一步的电影。母亲也好,娼妓也罢,她们都是某种吉尔贝特“之后”的产物,甚至配不上用你我相称,她们不是女性,而只是女体。如果非要描述在五月风暴以后,新浪潮还占据着什么位置的话,那它的含义便只能是“原地打转”,与60年代的奔跑和迁徙恰恰相反。70年代的皮亚拉数度场景变迁,无一不死于循环;《出局》中的巴黎人埋头深耕细作,却幻想破产,殊途同归。也正因为新浪潮便意味着被落在原地,固执地、守旧地、懒惰地守在零落的这一侧,我们这一些从未追上现实,总是被自我磕绊兜转的人们,也必将一再回到新浪潮中来,这便是为什么与电影有关的一切,其实最终都与新浪潮有关。灾难之后,面对一个逐渐恢复秩序,又不再有迹可循的世界,现实是各自逃生,对革命和良心仅剩的缅怀便是不得动弹,任凭时间夺去所剩的一切。
让·厄斯塔什的新浪潮余烬之作,如此冗长而极简,琐碎而迷人。慵懒的摄影机,永恒的中近景,黑白光影与有源声响。新浪潮的标志性面孔让-皮埃尔·利奥德依旧在性与爱之间彷徨游移,无所事事却不断谈论着哲学与社会,集酒鬼与烟枪于一身,永远颓丧、失意而不知餍足。大量关于电影的痕迹——尼古拉斯·雷、报纸大标题“莱昂内万岁!西部片万岁!”、布列松、茂瑙,米歇尔·西蒙。漫溢着怀旧感伤音乐的唱片机,收音机,咖啡馆,床榻。萨特,贝尔纳诺斯。恋母,女性解放,终将破裂失衡的三人行关系。| 向外科医生要求切掉一只手并为其书写墓志铭 | 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1000年之后或之前的图景,草木从残败的路基中长出 | 世界将由孩童、士兵与疯子所拯救 | 我不做任何事,将一切交于时间 | 堕胎医生是新时代的罗宾汉,手术刀将剑取代。(8.5/10)
【#2000】永恒的电影。作者?新浪潮?风格化?一切都消失了,这是独白的电影,一切都幻化在只属于镜头前这三个人的时空里,片长庞大几乎被忽略不计,因为速度感与空间的严谨是如此顺滑,刀锋般的淡入淡出,永远不拖泥带水地为一切作出注解。
四小时大闷片,看完我脸都黄了。母亲与娼妓是导演对于女性爱情观的两种定位,一种是神圣的被爱的需求,一种倾向于自暴自弃。为了渲染气氛和放大细节而将片长拉伸到四个小时,展现了导演力求文艺的美好愿望,但是,那些看过的人你们真的一边哈欠连连还一边觉得棒极了么?
10/10。一个一男两女的爱情故事,一个富有一个性感。富有的对他来说像母亲,性感的对他来说像娼妓。影片将那种「失去目标」的颓废气质(也可以说是迷茫)展现到了极致。黑白的单调画面、冗长固定的中近景长镜头、三人不停的谈话聊天走路抽烟等(家里躺床上、咖啡馆、饭店...各种地点)、以及故意拉到让人疲惫的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长、等等。这些都是为了展现那种气质而做的电影语言设计。
洪尚秀一辈子都想拍却拍不出来的电影
本质上是个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名字取的真不好听~以后有机会要好好的再看一遍,今天一直断断续续又心神不宁,大概在票子搞定前都会处于这种状态【抓狂
三个半小时的喋喋不休,私货的量是正经故事线和主题的起码两倍以上,观影过程感觉无休无止,简直丧心病狂~任何段落和任何段落之间几乎可以无缝穿插对调,估计只拍一小时然后剪碎了乱序重复播放感觉也差不多~不过摄影挺漂亮的,以及其实一段一段都不难看,甚至有趣~再,我觉得文艺青年应该要学习爱它~
字幕没有合适的匹配,应该之前看过,这次还是放弃吧(补標)*3小时又37分钟字幕在线重新再看,虽然冗长还是坚持看完
亚历山大的下场讽刺性印证了片名:对他来讲,女人不是母亲便是妓女,这观念使他成为第一受害者,既不能长久包养又不能永远做情夫,痛定思痛之余结婚乃是解决之道,但是面对浪荡成性的人来说,结婚意味着告别青春,面对残酷的现实。
真奇怪,第一次觉得利奥德长得和于佩尔一模一样,这个没有从68中醒过来的年轻人没有财产、抵抗一切价值、在咖啡馆看书、可以和两个女人做爱却也谈不上很想做爱。可能因为他前所未有的瘦,显出了一种法兰西式的寡毒和脆弱,上女妆和自我剖述时很美。利奥德在说,“母亲”与“娼妓”在听,他们都肆意随性,却又满腹心事,带着存在主义的哀愁。Eustache客串的应该是那个偷轮椅的艺术家,仿佛暗示了一种潜伏在旁的目光。三人聚首之后的一段室内,面孔在黑暗中出镜入镜,不觉得是摄影机移动,反而像是漆黑宇宙中灵魂的漂泊。
坐在戲院三個多小時不停看錶,但問我電影好不好,我會答,好好
坐了整晚伸着脖子看了将近四个小时,和角色们一起筋疲力竭。想想大概要的就是这效果。法国人拍恋爱真是一绝,当语言无法表达感情时,就来一曲香颂吧。新浪潮小王子有两个女朋友,一个跟老妈似的包养他,另一个整天只想上他… 别问为什么,里奥就是这么有魅力
厄斯塔什对角色的刻画好细致,而且他很擅长发掘演员/角色的魅力。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利奥德,他演的很多角色都是那种絮絮叨叨、自命不凡、用情至深(自我陶醉)的渣男。但是在这部里我切实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光芒,并为之动情。亚历山大望着维罗妮卡唱歌,望到她都不好意思。随后他像要掩盖什么似地放起了广播,又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最后他说起那枚五月革命的催泪弹,说起他对死亡的恐惧……那时他的眼神和嗓音真是动人呀,充盈着难以名状的情感温度。这部拍对话的方式我也很喜欢,比如维罗妮卡和亚历山大在咖啡厅有一场对话用了许多演员直视镜头的正反打。我感觉此处的间离效果是双重的,似乎人物们既不是在对彼此说话,也不是在直接对观众倾诉,而是被抽离、悬置到了一个无人聆听的虚空。对话时大量长时间的单人特写也有相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