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台湾剧台湾2019

主演:贾静雯,温升豪,吴慷仁,周采诗,陈妤,洪胜德,曾沛慈,林哲熹,施名帅,林予晞,检场,谢琼煖,刘越逖,谢丽金,巴戈,萧瑶,于卉乔,王可元,刘修甫,葛蕾,严艺文,林雨宣

导演:林君阳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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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04 00:12

详细剧情

  「到底什么是好人,  什么是坏人,有标准答案吗? 」  这是由一场无差别杀人事件,延伸出的几个家庭间,不同立场、不同参与者的故事…….  ▪ 因孩子罹难濒临破碎的_受害者家庭  ▪ 儿子杀人于是避逃人群的_加害者家庭  ▪ 帮死刑犯辩护而受尽谴责的_法扶律师  ▪ 弟弟患病带给姐姐人生课题的_家庭  这是一个,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边的故事。当事件发生,我们会选择如何面对?

 长篇影评

 1 ) 《我们与恶的距离》中有哪些台词引起了你的深思?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注:《我们与恶的距离》是由林君阳执导,贾静雯、吴慷仁等主演

这是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患了思觉失调的应思聪发出的疑问。

幸运的是故事结局走向很温暖,还了大家一丝慰藉。

但思聪的这个为什么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

满是不解。

满是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01

近几年的社会事件桩桩引人发颤。

林奕含事件、滴滴事件、红黄蓝幼儿园事件、江歌事件……

我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

近日我看到的只是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

“上海17岁男孩与母亲争执后跳桥”诸如此类似的标题。

注:图片来源网络

我不知道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想去想。

但是我知道,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每一根稻草。

02

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里,

作为杀人犯李晓明的妹妹李晓文,也有这样一段引人深思的质问:

“你们拿被你们践踏的媒体权,任意断定人。 观众只有七岁智商,所以可以怪老板,怪收视率,怪观众,怪环境。 你们可以随便贴别人标签,你们有没有想过,你在无形之中也杀了人?” “我哥是杀了很多人,但我跟我家人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们杀的人,没有比我哥少!”

注:图片来源于知乎

是的。

舆论会把犯罪者家属杀死。

也许母亲真的在车里严肃批评儿子,

可在儿子打开车门,

母亲再怎么敏捷也抓不住往下坠落的儿子的时候,

没有谁会比这位母亲更心痛!

这种痛就像有人问你为什么要亲手送自己最爱的人上断头台!

试想,当社会舆论全都转向母亲,

一味责怪母亲育人方式不对之后,

母亲的悔恨无穷,谁又能预料,她是否会以死谢罪?

而作为受害者家属在事件发生之后悲叹道,

“为什么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种念头即使转瞬即逝,

是否也曾想过杀死别人来换回自己家人的生命。

注:图片源于网络

我们与恶,其实没有距离。

我们不曾沟通和试着理解,便对他人自下死刑,我们没有做到善。

真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懂得判断是非对错就可以的。

李晓明他是杀了人,是的,他该死,真的非常该死。这没错。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到杀人这一步?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啊,太少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啊,太难了。

03

剧中一直主张人权的辩护律师王赦,

他一直试图走进犯罪者的心里,

希望社会上不会有下一个李晓明,下一个陈昌,下一个会犯罪的人……

他被所有人不理解,包括自己的妻子。

在极度不被理解之后,他终于对妻子说了这样一段话:

“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可以选择。 我知道接下来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很不公平,但媚,你真的很幸运…… 你有爱你的爸爸,爱你的妈妈,你们甚至不用去担心你们的生活。 可是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我们可能会有个爸爸因为找不到工作,每天酗酒就打妈妈, 我们没有办法好好读书,甚至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我们很穷,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出去外面打工, 但有时候做一两个月就会被炒鱿鱼,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是在不断地被否定当中成长的。 甚至有时候就会相信, 那些在脑袋里面说他们没有出息、没有用的那些人、那些声音, 是真的。”

注:图片来源于知乎

在工作不如意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也会闪过上学时老师的那些批评,父母的那些责骂。

我会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是个废物。

我想过死。

我真的想过自杀,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天知道,这也是犯罪。

法律上这属于故意伤害罪,属于谋杀。

动念头那刻之前,我想要的只是沟通和理解。

我想要爱,

想要去爱。

在问过许多人之后,发现大家原来都一样。

恍然发现,原来真的是,

众,生,皆,有,病。

04

我们把自己包裹起来,自己舔舐伤口,我们病了吗?

我们开始不相信世界,我们开始怀疑周围的人,我们病了。

可是没有人想生病。

我想对你说说我的心事,希望听到的是回应,

而不是冰冷的“我很忙,没有空听你说”。

我想和你聊聊我的烦恼,希望得到解决方案,

而不是嘲讽的“你这算什么烦恼,人家xxx遇到更大的事都没说什么”。

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希望你也同样快乐,

而不是冷漠的“这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

你觉得我病了。

我觉得你才是有病。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我们都是穿着病号服行走的病人。

我不要这样的世界。

所以,亲爱的,

我会认真听你说的每一个字,

认真分析你的每一种情绪,

认真了解你做每一件事的原因。

你愿意同样对我吗?

我真的,想拥抱你啊。

我真的,想再次拥抱那个温暖的世界啊。

注:图片来源于知乎

05

最后,想和大家分享林奕含在订婚宴上做过的致辞演讲的节选:

(在她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一年之后,我才敢去了解她的故事。)

我今年二十五岁……欸,差几天就满二十五岁了。

我从高中二年级,

大概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得了重度忧郁症,

准确点来说是我从高中二年级开始了我与重度忧郁症共生的人生。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林奕含本人)

后来遇到一些事情就在这上面加上了PTSD, 所谓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重郁症这件事情, 他很像是失去一条腿或者是失去一双眼睛。 人人都告诉你说, “你要去听音乐啊” “你要去爬山啊” “去散心啊” “你跟朋友聊聊天啊” 但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我失去了快乐这个能力, 就像有人失去他的眼睛, 然后再也拿不回来一样。 但与其说是快乐, 说的更准确一点,是热情。
我失去了吃东西的热情, 我失去了与人交际的热情, 以至于到最后我失去了对生命的热情。 前几年我的身体状况好点,我就重考。
这几年一直处于没有工作也没有学业的状况, 前几年身体好了一点,我就去重考, 然后考上了政大中文系。 在中文系念到第三年的时候, 很不幸的,突然开始病情发作, 所以我又再度休学。 在我休学前那一阵子我常常发作解离。
所谓的解离呢, 以前的人会叫他精神分裂, 现在有一个比较优雅的名字叫做思觉失调。 但我更喜欢用柏拉图的一句话来叙述他, 就是灵肉对立。
因为我肉体受到的创痛太大了, 以至于我的灵魂要离开我的身体,我才能活下去。 从中文系休学前几个月,我常常解离, 还有另外一个症状是没有办法识字。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 对,但就是我打开书我没有一个字看得懂。 身为一个从小就如此爱慕、崇拜文字的人来说, 是很挫折的一件事。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参加期末考, 然后那时候正值期末考。
我的那时候中文系的系主任就把我叫过去讲话。 我请我的医生开了一张诊断证明, 然后我就影印了很多份,寄给各个教授, 跟他们解释说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参加期末考。
这时候系主任与助教就坐在那个办公室里面, 助教在那边看着我, 然后他说: “精神病的学生我看多了,自残啊,自杀啊,我看你这样蛮好、蛮正常的。” 然后这时候我的系主任对我说了九个字, 这九个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拎起我的诊断书,问我说: “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当下的我,我觉得我很懦弱。 我就回答他说:“我从医院。” 但我现在想我很后悔我没有跟他说: “主任,我没有笨到在一个,活在一个对精神病普遍存在扁平想象的社会里,用一张精神病的诊断书去逃避区区一个期末考试。 然后你问我从哪里拿到的。 从我'的屁眼啦!干!” 我很想这样说,但我没有。
所以我要问的是,他是用什么东西来诊断我? 是用我的坐姿,我的洋装,我的唇膏, 或是我的口齿来诊断我吗? 这个社会对精神疾患者的想象是什么? 或我们说的难听一点, 这个社会对精神疾患者的期待是什么? 是不是我今天衣衫褴褛、口齿不清, 然后六十天没有洗澡去找他, 他就会相信我真的有精神病? 又或者他觉得精神病根本不是病呢?

我不知道温暖传递的速度是多少。

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做压死骆驼的稻草,我要做给予骆驼能量的水珠。

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倾听世界的内心吗?

最后,我用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的两句台词和大家共勉——

“为什么是我?”——应思聪

“可能是因为,你比较勇敢。”——宋乔平

公众号【VIP大影视圈】,一个有态度,讲深度的影评号。

 2 ) 光是职场戏,我就敢给满分。

八年前,我是个电视台的菜鸟记者,

通过努力慢慢升任为部门主编,

做了两年民生新闻,之后辞职去了北京,

这段经历也就封存了起来,

但当我看到这部剧的时候,

当年很多记忆都被激活了,

只能说这部剧的职场戏部分很专业、很真实!

首先是乔安娜的出场戏,那一场是在新闻直播间发生的,

那场戏的氛围给人的感觉像打仗一样,

这便是我们当时在新闻直播间的真实写照。

新闻编排软件

作为主编,要在新闻编排软件上算时长,

我们当时的新闻是34分钟,

整体片长需要控制在28分钟左右,

加上主持人的导语和串词,再加上天气预报的调整,

要保证时间刚好在34分钟,不能多也不能少。

所以作为主编,第一个要做的事挑出具有新闻价值的选题,派记者外出采访,

如果当天新闻稿子太少,一些新闻必须当天采当天出,这也让很多记者的压力很大,

除了选派选题之外,就是审核新闻稿件,主编初审,总编或制片人终审,

审完稿子后,记者或者后期就开始编辑视频了,

有的在直播之前要做好了,有的没有做好,就必须下掉,上其他的新闻,

如果已经编排好的新闻临时要换,就很麻烦,

作为一整天的新闻,就像写作文一样,需要有核心主题,需要有重点关注,

还需要写出能把所有的新闻串联在一起的主持人串词,

做完的片子需要由制片人来审核,审核通过之后才能播出,

如果有其他比较敏感的问题,或者上面领导发话这些监督报道不能播出,

也只能下掉换其他的新闻。

审核完片子,就能直接去演播室进行直播了,有的频道事直接录播的带子,

这样的话,直播风险会减小很多。

新闻直播为什么像打仗一样惊险刺激呢?

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1、片子全都没有完全上传到系统,就开始直播了,如果还上传不及时,就必须要采取紧急措施,撤掉这些片子,重新换屯着的片子。这个时候对主编的新闻编排能力是个很大的挑战,你要重新恰整个节目的时长,用其他片子的时长去替换,还要临时改导语和串词。

2、机器故障。如果机器出现了故障了,要马上用备播机器来替换,不然就是重大播出事故。

3、新闻连线事故。如果遇到重大新闻事件,需要现场连线采访的,但是如果信号不好,或者记者现场发挥不好,主编也要补救,要不今早切掉画面补其他内容,要不让主持人临时救场。

4、导播事故。整个直播是主编、导播、技术、支持人等各个部门人员配合的,如果导播切错了镜头画面,或者切慢了、快了,都是播出事故。

同时,这部剧中有几个职场戏的处理,让我觉得很真实。

一个就是新闻编排上的讨论。

头条新闻该放热点新闻还是放重点新闻?

该剧就给出了很专业的答案:头条就是让观众进场的,必须要吸引人的眼球,所以需要热开场新闻。

而在儿童绑架案的新闻报道上,也体现了其新闻编排上的专业性。

绑架案新闻被证实后,乔安娜反应相当迅速,打算做新闻专题报道,

在这次绑架事件的基础上要再做三条,

一条是历届精神病患者的报道,

一条是找精神方面的专家解读,

一条是连线康复之家。

一般一个重大新闻事件发生之后,会进行一系列的策划。

基本的逻辑是:发生了什么(客观报道)—— 为什么会发生(深究原因,调查各方说法)—— 怎样预防(找专家)

所以从这个逻辑上看,本剧中新闻编排方式非常真实。

同时让我觉得很真实的部分就是选题会这场戏。

我们当时也会做节假日的新闻策划,

比如像剧中母亲节的策划:有关于伟大母亲的真人真事采访、还有各种母亲节街采、同时还有烦人的关系稿,这些新闻稿都是广告部的客户,不能得罪,也没有任何新闻价值,但是你不得不加入到自己的新闻编排中去。

最后说说本剧中关于新闻理想与新闻现实的关系讨论。

在剧中实习生李大芝说做新闻编辑是想让大家看到世界的全貌,

而宋乔安却挑衅地问她:敢不敢踏进现实世界?

其实新闻理想与新闻现实的差距太大了,

这也是我当年转行的原因。

记得刚开始做记者的时候,心怀着新闻理想的,

那时候第一个监督报道是关于一条路上的路灯横在路上没人管,

我分别找了灯管所、城管部门、公路管理局、交警部门、交通局,

基本上都是相互推诿,后来知道这条路还是属于交通局管,

还没有移交给公路管理局,

我拿着话筒去了交通局找到了交通局长,

问:XXX路路段的路灯被撞坏,斜放了一个月,中间有好几个撞在了上面,

为何没人来管?

对方(局长):你是哪个单位的?

后来我才知道局长跟我们台长平级,根本监管不了,

这个事就被压下来了,所有的同事都觉得我特别傻,

一个小小记者质问一个局长,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后来慢慢的发现很多事自己根本管不了,

能管的事也只有楼上漏水楼下找上门这样的家长里短的报道。

后来慢慢变得麻木不仁了,

一听到有车祸,首先想到的是死了多少人,有没有新闻价值,

连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关怀都省去了,

觉得挺冷血挺可悲的,于是换了职业。

干了这一行才发现:

新闻不等于客观真实,

收视率让新闻越来越夸张变质,

自媒体如同劣币,驱逐着本该真实的新闻。

真的很有幸看到这部剧,起码我们大陆职场中没有展现出的东西,

它真实还原了。

 3 ) 治病或者救人:当代医学的去脉络化

这篇短文是对上一篇文章的一个简单引申,不是论文,只是一点反思。

刚过去的周末,在家看完了今年很火的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从精神疾病科普的角度来说,私以为这是华语圈至今最好的一部片子,哪怕是此前颇受好评的《人间世》在《与恶》面前也有点相形见绌。

当然,纪实与非纪实很难放在一起比较,但就思考的深度而言,《人间世》中关于精神疾病的那两集还是稍稍弱了一些,很多社会问题只是一笔带过,很多患者背后的故事(也许受限于篇幅)也只是浅尝辄止,让人惋惜。

当然,此前与剧组导演聊天,也知道《人间世》的重点是在于人的情感,并不像《与恶》那样“是要找出事实的真相“,就像片子里的王赦所做的那样。

作为法扶律师,王赦认为:与其通过死刑来平民愤,不如好好研究下罪犯是如何一步步成为罪犯的,从而我们才能从根源上去预防它、避免它,死刑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杀了一个李晓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千千万万个李晓明。

而更佳吊诡的是:片中的无差别杀人犯李晓明是精神病人,这就更增加了案件审理的复杂性。

《与恶》就是从王赦为李晓明辩护开始,在王赦试图揭开李晓明何以成为李晓明的过程中一点点展开,同时加入了加害者的家人、受害者的家人、王赦的家人、媒体工作者、精神病人、精神病人的家人、精神科医生、社工等等不同利益相关方的视角,为我们编织起一个人际关系的大网。在这个大网里,去反思善与恶的边界,更重要的是去实现善恶问题以及医疗问题的“脉络化“,把问题放到它的前后文里去看,去厘清李晓明及片中另两位精神病人的人生脉络,去辨识他们的精神疾病究竟是在怎样的人生际遇、怎样的社会关系、怎样的家庭氛围中一点点形成的。

正如片中做电视新闻的News哥所说的,《与恶》要的是“同理心“,而不是对善恶问题的“去脉络化“的随意审判,因为当你能够从对方的立场出发去感同身受的时候,就会发现故事从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便会知道善与恶、好与坏、正义与不义等等二元对立都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过度简化。

所以,我说:《与恶》是一出很好的社会医学普及片,因为它让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个孤立的、片面的诊断标签,或是一个个简单的、刻板的症状描述,而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故事。而在前面那些标签里,在那些描述里,人的属性总是被抽离的,意义与脉络也总是被解构的。

作为医生,我们往往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除了生物学因素之外,有哪些社会的、家庭的、历史的、政治的因素也牵扯其中,因此我们的病理学只是生物病理学,却没有社会病理学的空间。

但是,一名手外伤或者头部外伤的病人可能是在工厂做工,而工厂却没有做好工人的安全保障;一名糖尿病足的病人下肢都快烂掉,血糖始终没有控制好,可能是因为要一人承担家庭所有经济,又要照顾家中瘫痪在床的母亲;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出院没几个月又住了进来,可能是因为家中仍旧缺乏相应的资源去支持精神病人的长期康复。

在Michael Marmot的《健康鸿沟》一书里,他罗列了太多人群健康状态与社会经济梯度呈正相关的证据。从前,在美国,肥胖、糖尿病、高血压是富贵病,是富人得的,因为富人大鱼大肉吃得好,而现在,却反了过来,为什么?因为富人开始天天动感单车、普拉提,天天Omega-3、高纤维,而美国穷人却成了垃圾食品的最大消费族群。

我们也不知道,疾病对于患者及其家庭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把那些无法解释的躯体症状(太多头痛、胸痛、胃痛患者都找不到明确的器质性因素)都揉作一团好不爽快地丢进精神科的垃圾桶里,却不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无法解释的躯体症状的。

当然,当代医学的去脉络化在一定程度上是工业革命后一切都以标准化与规模化为目标的社会的产物。此前,在读潘毅的《中国女工》的时候,我甚至有种感觉,这分明在讲的不是岭南地区流水线上工作的女工,而是大医院里的医生,只是对于医生来讲,他们所处理的不再是流水线上的商品,而是病房或者门诊病人。同样与女工相似,在大医院里,不管是谁,哪怕是主任,如果哪天不幸离世,没过几天也会有人顶上来。

人的消亡在这里是不足轻重的,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无可取代的,今天一过,明天一切又都会回归正常。

其实,各行各业无不如此。BAT等网络公司无非是所谓的“大厂“,IT从业者无非是“码农“。而当码农们在反对996的时候,007的医生甚至连反对的时间都没有。

20世纪初的汽车制造业出现了福特生产流水线,大工厂、大机械化生产开始取代原有的小作坊式生产,垄断组织逐渐形成。而20世纪初的医疗行业则出现了以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为代表的大型综合性医院,于是就像刘易斯·托马斯在《最年轻的科学》里所写的那种精打细做的、服务至上的小诊所也就渐渐只是成了他对父辈的回忆。

我好友的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我们时常聊起他爷爷的故事。上山采药,在家里自己研磨炮制,一个村子里的人生了病都来找他。而现在呢?甚至连中草药都已规模化种植。

在这样以效率至上的社会里,作为医生,连扒口饭的时间都没有,又谈什么“脉络化“、什么“同理心“、什么“服务至上“这种假大空的东西呢?

当然,职业分工的细化是可以谈到的另一个问题。就像前两天在朋友圈看到的另一篇文章所吐槽的,国内的医生经常要做杂七杂八的事情,所有事情都得医生来做,那么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就只能先挑重要的做,那么相比病人的那些家庭问题、社会问题,自然对于医生来讲,治病是第一位的。

再回到《与恶》,在《与恶》里有一对夫妻档,很是有爱,两个人都在精神科病房工作,丈夫是精神科医生,妻子是精神卫生社工。我觉得,这部片子对于内地观众来说大概是了解医务社工这一职业最好的一部片子了。但大概许多人都对后者的工作很不熟悉,因为在国内比精神科医生更缺的是精神卫生社工。

就像片子里有次这俩人在病房里吵架,妻子说:“你就只知道开药,病人出了院以后的问题你就什么都不管。“丈夫说:“对,我就是负责开药的,不开药没有健保,医院还怎么运营下去。至于说那些什么家庭资源、社区回归,是你们社工的事儿。“

所以,社工很多时候就是在处理患者及其家属的许多家庭问题、社会问题,需要去帮助他们寻找出院以后的落脚点,需要为不同家庭匹配相应的康复资源。所以,如果在我们医院内职业分工够细的话,那么关于医学脉络化的许多问题实际上都可以得到分担。

当然,如果医生不重视这些问题的话,那么医务社工在病房里的存在也会几乎等同于零,但我们至今对于疾病的社会性仍旧缺乏重视。

还是以著名病理学家Virchow那句话作结:“医学是门社会科学,政治从广义上讲无非是医学罢了。“

 4 ) 豆瓣9.5,这部热播剧让我们重新思考与恶的距离

最近,一部由台湾公视与HBO Asia合作推出的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The World Between Us,以下简称《与恶》)令不少观众大呼惊艳。“金钟奖预定”、“年度最佳华语剧”等赞誉声不绝于耳。

《与恶》讲述的是一起精神病患随机杀人事件之后,受害者家属、加害者家属、辩护律师及其家属、一般的精神病患及其家属、公共媒体以及精神病院如何面对伤痕、重建生活的故事。整部剧泪点密集,高潮迭起,刺激观众以社会为维度,重审旧有的善恶观。

《我们与恶的距离》在评分网站豆瓣上获得了5万多观众高达9.5分的高评价。

目前的剧评大都肯定了《与恶》的观点立场,譬如将善恶去标签化、为精神病患去污名化、反思媒体作用等等,当然也出现了少量尖锐的批评。考察剧集的内容固然重要,不过也可能落入窠臼,或是一味肯定其观点如何正确,或是表明与其不同的立场观点。也许可以更进一步,借助人们对《与恶》的不同意见,更深地理解彼此期待何种正义,追求怎样的共同生活。那些让我们缠斗不休的剧情议题,或许埋藏着解读时代精神状况的钥匙。

撰文 | 李静

《与恶》热播:思考时代精神状况的契机

时代的精神状况,如水似风,每个人都浸润其中却又难以清晰表述。这不禁令人回想起在时代转轨的1993至1996年间,大陆的人文学界曾经发起过一场“人文精神讨论”。当时,面对蓬勃发展的市场经济与大众文化,知识分子对于人文精神的失落倍感焦虑。但由于未能找到有效的谈论方式,这场讨论最终流于空泛,影响有限。此后,在市场化与个体化的双重夹击下,发生着种种形变。知识界内外其实也从未放弃对之加以捕捉与把握的努力。而《与恶》的热播,无疑又为我们审视这一问题提供了一次难得的契机。

在当下公共领域的情感表达以及对于精神状况的描述中,起码存在四条主要脉络。其一,情感市场的形成。他们或以心理“科学”之名,将“人”物化为若干指标,从而教人精确计算如何在人际交往中获利;或善于搅动时代的焦虑情绪,精准收割流量,然后再给出相应的抚慰商品。滚滚情绪流,在情感市场中俨然成了滔滔资本流。其二,情感的私人化或是圈层化。他们或将情感完全回收到个人层面,似乎只要用心理学“知识”解剖和认识自己,一切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或是寻求小圈子的支撑,孕育自己的“同温层”,以此抱团取暖,互相点亮。而对于公共事件,往往只能依靠媒体的转述,在“吃瓜”和“反转”间张扬自己的“正义感”。其三,低期待值的情绪氛围的形成。当下流行的“佛系”文化、“丧文化”以及“人间不值得”等种种观念,传递出了许多人在现实面前的无力感与虚无感。不少年轻人循此过早进入“中年心态”,主张与其失望,不如提前降低自己的期待值,以平衡情绪落差。其四,情感与精神状况成为学术研究的新的关注点。一些学者突破学院壁垒,开始尝试直面时代的精神状况,不再居高临下地批判,而是做出学理性的分析,将个体精神状况与历史、社会、政治等层面的因素相勾连,从中汲取思想资源(学者贺照田对于“潘晓讨论”和雷锋精神的分析便是示范)。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在我看来,对《与恶》的解读,不妨置于这四条脉络交织形成的对于时代精神状态的认知结构之中。《与恶》将个人痛苦与社会各方力量最大限度地关联起来,由此观测了“恶”的形成机制及其复杂性。所有人都是局内人的故事设定,也就使得在公共视域内直面时代众人的苦痛挣扎成为了可能。由此看来,《与恶》更接近于前述当下认知时代精神状况的第四条脉络。而难能可贵的是,与可接受度不太高的学术语言不同,《与恶》贡献了一个十分可感的故事,把观众引向一道又一道错综复杂的道德选择题,让不同的“善恶观”在此碰撞。正是在争论的胶着点上,时代精神状况中的难题被凸显出来,而一种关注时代精神状态的建设性方式也由此展开。这大概是我们在《与恶》播完之后仍有必要重提此剧的最主要的理由所在。以下我将从三个争议点,逼近《与恶》里那些与我们息息相关的真问题。

议题一 理解加害者

伪善or止恶?

《与恶》最为人称道的,是它呈现了一个近乎来自上帝视角的“事件全景”,展现了随机杀人事件发生以后各方的真实处境,尤其深度聚焦于以往常被忽略的加害者及其家属的痛苦。不少观众认为,正是此剧引导他们去关注这一群体,促发他们重新思考法律与道德、人权的关系问题,以及善和恶的边界何在。但批评意见也由此而生。在批评者看来,所谓“全景呈现”,并不意味着去“平均”地展现事件各方。《与恶》花了很大的篇幅塑造杀人犯李晓明的母亲和妹妹李大芝的人物形象。当掩面偷生的李母掏出内心的困惑——“天下没有哪一个爸爸妈妈要花二十年的时间去养一个杀人犯”,当李大芝面对受害人家属宋乔安大声喊出——“难道我和我家人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吗”,无数观众泪花奔涌,剧情达到高潮。这的确是以往的同类影视剧中着墨不多的面向。而相比之下,受害者一方的展现在剧中却没有那么“惨”。比如受害者宋乔安、刘昭国一家虽痛失一子,但他们仍育有一女,而且夫妻二人皆为新闻行业的精英高管,宋乔安的妹妹和妹夫还是专业的社会工作者与心理医师。

在这些种种设定之下,直接的感官便是加害人来自底层,而受害人则为精英,观众自然会给予加害者及其家属更多的同情。此外,其他的受害者家庭在剧中扮演的大都只是一些功能性的角色,显得“毫无灵魂”。因此,有批评者认为《与恶》矫枉过正,以呈现全貌为名,却以加害者家属作为实际主角,具有明显的道德与价值倾向性。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在此基础之上,更严厉的对于《与恶》的质疑是“伪善”。在批评者看来,善恶可以去标签化,但不能模糊起码的道德底线。加害者及其家属可以被理解,但所谓的“理解”如何与“脱罪”、“免死”、“圣母心”划清界限?更何况,这样的“理解”对受害者公平吗,谁又能跟受害者家属感同身受?难道只能被教导成为饱含慈悲之心的“完美受害者”吗?更有批评者尖锐地指出,如果事情发生到你的头上,你还会如此理性客观吗?

对于此类意见,剧中的辩护律师王赦的原型——台湾人权律师黄致豪反问道:“为了对抗怪物,我们必须变成怪物吗?”尝试去了解加害者,是为了从中寻找“恶”的形成机制与发展脉络,从而最大程度地预防“恶”的发生,教化潜在的“危险之人”,从而在根本上保护我们的共同生活。在黄致豪看来,没有人是天生的杀人犯,如果我们只是在每一次无法预料的恶性事件之后,最为迅速和本能地将杀人犯除之后快,我们将永远无法运用自己的能力,减少“恶”的发生。

这大概是两种对于“恶”的不同态度的冲突,即朴素正义观与现代犯罪学的对撞。在中国文化中,“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因果报应”是最基本、最核心的道德—法律信条,体现了民众最朴素的正义感与安全感。而现代国家最重要的治理目标之一,便是保障社会治安与个人安全。个人出于恐惧与安全的需要,也必须要以“重罪用重典”作为制度保障。因此,所谓的“理解加害者”,也就非常容易被看作是挑战常识和道德底线。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在另一方面,犯罪学家加罗法洛曾经总结道:“刑法只知道两个要素,即违法行为和刑法。而新犯罪学却认识到存在三个要素,即犯罪、罪犯以及制止的手段。”福柯在《法律精神病学中“危险个人”概念的演变》中指出,19世纪初精神病学开始涉足司法领域。这使得犯罪“病理学化”,犯罪开始被视作一种病症。法律精神病学认为,通过对罪犯的心理鉴定,可以剖析出“危险因素”及其形成原因。

在王赦和黄致豪看来,他们了解过的精神病患杀人犯,大多是因为长久的“疏离感”和“不安感”导致了极端行为的产生。如果在必要的时候拉他们一把,情况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尤其在现代社会里,“不安感”和“疏离感”愈发普遍,如果依然对此处于无意识状态或坚持拒绝了解,那么“恶”就将变得愈发不可理喻,我们也将完全被动地面对“恶”的随机发生。有鉴于此,黄致豪持有司法教化与修复式司法的理念,这也延续了中国传统法律中“以礼入法”的经验(瞿同祖的《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对此有着精彩论述)。我们当然可以有无穷尽的关于中国文化传统与现代法律职能是否兼容的辩论,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或许还是到底怎样才能让“我们”以及身处的社会少受伤害?

议题二关注精神病患

免死“精”牌or重建人道?

在这部仅有十集的精悍之作中,几乎每集的开头都会播报一则社会热点新闻,并附上网友们的犀利留言,舆论场上一片腥风血雨。第四集《病识感》片头,虐杀儿童的犯人陈昌因为被鉴定患有思觉失调症(旧名“精神分裂症”)而免得一死,被判处无期徒刑。人气最高的留言道:“免死‘精’牌,我也要来一张”,“禽兽和律师一起装疯卖傻,律师自己带回家教化好了”。留言的对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些留言呈现了民众普遍的观念状态与内心的道德感。剧集内容的展开,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与大多数人面对重大事件时的直观反应进行对话,试图引导观众形成更为全面、理性、辩证的看法。倾听、关爱、理解和包容被拧成了“黑暗里抓得到的线”(见主题曲《别让我走远》)。而精神病患这个社会边缘群体,也成为了本剧的重点理解对象。

精神病患到底是可怜之人,还是危险之人?从不同的立场看过去,会有截然不同的结论。司法审判中的精神鉴定,到底是维护了法律面前人权平等和司法正义,还是沦为了对罪犯的包庇,着实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即使再关注司法精神鉴定的结果,都无法准确知晓其成果的科学性到底有多少。因为精神鉴定的专业性非常强,需要通过专业会谈、测验、检查以及访谈相关人士等多种手段,凭借有限素材回溯犯罪过程的“精神状态断面”,推定犯罪时刻的意识状态与责任能力。而且,不像生理性疾病有明确的指标数值作为判断标准,不同的精神鉴定方法可能会导致鉴定结果并不完全不同,因而难以避免主观色彩。在法庭上,精神鉴定还需要用通俗的语言向非医学专业背景者论证自己的推论。杨天围的《以疯狂之名:英美精神异常抗辩史》一书就结合具体案例对司法精神鉴定工作有过详细梳理。总之,非专业人士对这一过程的准确性难以判断,对其结果又高度关注,在两者的张力之间产生种种担忧也是无可非议。可见,消除“伪善”,恰切地惩恶扬善,绝不只是一种态度,而要求必须同时兼顾司法、科学与人性。

《以疯狂之名:英美精神异常抗辩史》作者: 杨添围 版本: 群言出版社 2017年2月

专业手段尚且面临诸种拷问,普通人理解精神病患更是十分困难。《与恶》尝试表现思觉失调患者应思聪的身体感受,多次呈现幻听、幻视的场景,让观众对这一病症有了直观的体验。《与恶》的正面效果之一,便是刺激某些观众开始认真思考,如果身边出现类似应思聪这样的精神病患,我们该如何面对?台湾学者林淑蓉曾在1999至2005年间在某精神病医疗机构进行长期田野调查,努力透过思觉失调症患者的幻觉经验去理解他们的生活世界,尤其是对情绪和行动的影响(具体可参看,收入蔡友月、陈嘉新编《不正常的人:台湾精神医学与现代性的治理》一书中的林淑蓉《身体、意象与变异的自我感——精神分裂患者的主体经验》一文)。不过专业研究一时间还无法改变人们对精神病患的惯常印象,基本的知识普及依然非常滞后。此外,精神病患就医条例虽经修订,既努力防止“被精神病”的乱象,又要帮助真正有需要的人及时就医。但在落实过程中,依旧困难重重,精神病患面对着就医难、出院难、回归社会更难的现实状况。在此前提下,精神病患的去污名化与普通民众的生活诉求如何兼得,还有着相当漫长的过程。《与恶》在观众群中引起的两歧反应便是这一状况的真实投射。

议题三光明的尾巴

用爱发电or人间必备?

对犯罪原因的追索,经常会落到个性特点、家庭教养、学校教育、社会暴力与不平等机制上。剧中的精神病患应思聪最终没有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与姐姐和家人的关爱、同学的帮助以及心理医师的疏导是分不开的。《与恶》的导向,主要还是靠爱与理解去“翻新”、“净化”我们的“社会土壤”。在家庭和社会各方力量(政府部门的作用在剧中是缺失的)的共同努力下,去找寻“躲在云后的希望”。对此,有批评者认为这不过是“用爱发电”,是太过一厢情愿的理想主义和头脑懒惰的产物。在他们看来,只有社会制度、现实规则与司法实践,才是有力而可靠的,因为“爱”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面对现实中的诸多难题,《与恶》无力确定地给出一条根本的改善之道,我们也不必对一部电视剧求全责备。它留给我们一个光明的尾巴。我在《<都挺好>:如何对大团圆结局说不?》一文中曾对该剧的大团圆结局进行批判性分析,《与恶》同样也是大团圆结局,但其温情默默不像《都挺好》那样令人尴尬。虽然剧情节奏略显仓促,《与恶》却给出了面对苦难时的希望。正如插曲《路过人间》里唱道:“人对爱和永远,应该有幻觉。”正是在困难面前的那一股真气,“笑开来好运才会来”式的迷信,让心碎者重建了对生活的信仰。批评者认为,尽管《与恶》可以自圆其说,但在现实面前莫不是太过“理想”了吗?

或许可以追问的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爱”了?在我们的时代意识中,与政经结构、国际格局、经济基础、制度契约和丛林法则比起来,“爱”显得太过抽象、幼稚、迷狂,无法解释这个世界的机构和运转逻辑,反而容易使人迷失于幻象中。罗曼司就这样终结了吗?这或许源于一种悖论的境地: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现实,使之成为善的、美的;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深深地知道自己的渺小,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外部力量的规约。我们渴望爱,却又如此不满足,希望将生活的理想能够牢牢地站在更为确定的根基之上。然而,谁又能保证,当我们让渡出自己的真情、心跳与幻想,就一定能收获确定的幸福呢?这也是一个长久的难题,如何看待人的意志和能动性?或者说在一个越来越被技术、政治、资本规定好的生活秩序中,人还如何散发自己的光与热?

《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照。

《与恶》抛出的问题,远比它能够提供的解决方案多得多。但它抛出的问题及其抛出问题的方式其实便是它的意义。它提供了一种讨论时代精神状况的可能途径。它让我们作为局内人去思考问题出在哪里。与“吃瓜”式的消遣不同,它让善与恶的思考变得与“我们”息息有关。因为在全景式的图景中,我们总是某一位置上的一员,总会与突发事件发生必然关联。《与恶》将彼此交织的社会之网融入多线叙事中,把我们结结实实地绑到一起,赋予精神状况以真正的公共性,而这在当前无疑正是极为稀缺的。它没有回避,而是直面我们内心共同的恐惧,在此基础上启发大家寻求继续生活的可能性。它既拥有努力把握“事件全貌”的野心,又沉入到了情、理、法纠葛的那些幽暗地带,执着于那些无法以孰对孰错轻易判定的“难念的经”。

这意味着,对精神状况的讨论不再是脱离实际的概念游戏,而是要在一次次具体的道德选择甚至历险中展开。如同法律教育中的“案例教学法”,观众在观看《与恶》时被代入到具体情境中,思索应当如何应对突如而至的“恶”。

《与恶》脱胎于大量采写调查,以台湾真实案件为原型(包括2012年台南汤姆熊随机杀人案,2014年台北郑捷随机杀人事件等),在此基础上加以综合和典型化,提炼出实践中最难以处理的部分(本文扼要分析了其中三个主要的方面),从而为辩证地、及物地、可感地展开讨论提供了中介平台,提升了思考的有效性。

阿伦特曾经提醒我们,丧失思维能力之时,恶便会真的降临。而当我们的思维能力延展一分,恶便会被逼退一寸。在人间行走,必要怀有这份英勇。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作者:李静;编辑:走走。校对:翟永军;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5 ) 谁为我们的原生家庭之痛来负责?除了自己,再无别人!

一部好的剧,能让受众思考。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剧,做到了,它引起了我的思考,相信,也有你们的。 看了4集,我觉得全剧的线索就是开篇王赦律师说的“李晓明杀人背后的动机是什么?”然后,随着剧情的发展,这些杀人犯杀人的原因落脚到了原生家庭: 1,犯人陈昌扣着指甲,问王律师他的父亲说起他什么了吗,问到他的什么事了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问这句话时的状态,显然,他对父亲是否关心他充满了不确定。 2,应思悦的继母来找应思悦和他父亲的时候,只给思悦的父亲带了一份早餐,可想而知,思聪和思悦两姐弟从小到大又感受到了多少温暖呢?思悦的父亲更是说,早知道思悦母亲的阿姨是精神病患者,他就不会娶思悦的母亲。思悦父亲得到这句话,残酷地多么赤裸裸,思悦父亲对思悦母亲,可曾有过一丝爱意? 李晓明的原生家庭之殇并未揭露,但想必也是要落脚到原生家庭去的。 虽然编剧落脚在原声家庭,但编剧却没有责怪父母的意思。这可以从刘天晴的成长中反映出来。 刘天晴,因为父母的不和,母亲的关注不够,也成了有些令父母头疼的孩子。刘天晴就是编剧用来说明刘晓明,陈昌,应思聪的成长历程的。但是我们忍心责怪刘天晴的父母吗?我们忍心责备乔安和昭国吗?我是不忍心的。因为乔安和昭国的痛,我们都看到了! 乔安和昭国让我无比难过的,乔安和昭国是受害者,但他们也在无意中,伤害了他们的女儿。一场伤害,行凶者伤害完了伤害就结束了吗?不是的,没结束,受害者也不能自控地要去制造另外的伤害。 而这些杀人犯和让父母头疼的刘天晴,则让我觉得无比荒唐,我们是受害者,给我们带来伤害的原生家庭——我们的父母也是受害者,而我们的父母也是他们小时候那个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我们都受到了伤害,但谁该被责备吗?没有人!就是这么可笑,没有人该责备,但是我们所有人却都受伤了!拿重男轻女来说,女儿受到了来自母亲的伤害,而母亲从小也是被外婆轻视着长大,母亲和外婆从小就见到身边的人都重男轻女,受了伤害的她们只能认同“女孩就该被轻视”来减少自己的难过与失望,女儿究竟能怪谁呢?母亲吗?母亲也是受害者,是这个重男轻女环境塑造出来的人,母亲的母亲亦然。 但原生家庭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它那么痛,它影响我们如此之大,究竟谁要来为这些伤痛负责呢?文写到此处,我突然知道了答案。本来想写,希望编剧能在后面的剧情里解答我这个问题,现在,我突然恍悟,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为原生家庭的痛负责,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个可以帮自己了,原因就是这么简单,虽然自己并不是加害者! 突然觉得王律师这个角色的名字是“王赦”说不定是编剧藏了深意在其中。赦免给我们伤害的原生家庭,赦免精神病人犯下的错,思聪住院治疗后,曾因药物的副作用,而不流利地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这部剧还大量着墨于精神病人的问题,着墨于精神病人的污名化。我是一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精神病人只是生病了而已!看到讨论区有一网友发表问题,给精神病人免除刑事责任真的合理吗?合理的。患了精神分裂的思聪有幻听,也有一些与事实不符的想法,他们有时可能认为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胁,但事实并没有,于是犯下伤人乃至杀人的罪行;也有可能他们幻听到的内容是教唆他们去伤人。 最后,希望受到原生家庭伤害的人,能为自己的原生家庭的伤痛负起责任来,想办法让自己走出来!也希望社会对精神病人能多一些的包容,即使不能做到,也不要去歧视他们,不要去污名化他们!

 6 ) 无法逃避的妥协与和解

周围不止一个朋友向我推荐这部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用三个晚上一口气看完10集。看到最后一集,紧绷的情绪终于释放,无数思绪涌出,终于决定写下这两三年来,第一篇“观后感”。

我们与恶的距离,从来不远。

这部剧谈及的东西很多,媒体公权力、法律、公义、精神病人、被害者家属、凶手家属……聚焦的人物也很多,宋乔安夫妇、宋桥平夫妇、李晓文一家、应思悦一家、王律师一家。所有人因为李晓明、应思聪这两个“有问题的人“聚在一起。10集故事,围绕“寻找”、“妥协”与“和解“三个关键词展开。人们试图寻找杀人者为何杀人的原因,人们向现实无奈妥协,人们主动尝试和解。这部剧里的人物塑造,围绕这三个关键词,渐渐丰满、真实,渲染到最后一集,逐层爆发,催人泪下的同时,也像这集的名字那样,让人看到”未来的样子“。

稍微关注新闻的人就会知道,这几年的台湾,并不太平。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所谓”精神病人伤人“的报道,其中2014年“台北捷运随机杀人事件”,和2016年“小灯泡事件”,更加为世人所熟知。我不知道剧中李晓明案、陈昌案是否脱胎于这两个案件,但李晓明给父母的信中那句“我要成大事”的表达,和“台北捷运案”犯人郑捷的在自己FB上写下的“要做大事”不谋而合。郑捷的父母、弟弟,也在案发后与他切割,媒体报道用词为“神隐6天”,之后出面向受害者道歉,下跪超过20次。重看当时的报道,郑捷的母亲和李晓明的母亲装束一样,帽子、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在道歉后飞奔着逃离媒体的追击。

五年过去了,剧中李晓明父母尝试着去和受害者家属达成“和解”,现实中郑捷的父母又在哪里,他的弟弟在做什么,是否也和李晓文一样改了名字重新生活,搜了一遍,没有半点消息。

我记得,那几年很多媒体报道都在问“身为郑捷父母是什么感觉”,“是什么造就了冷血杀人魔”,然而,无人能找到答案。他和李晓明一样,被快速执行了死刑,人们只能从他在社交媒体上留下的只言片语去拼凑真相。他的父母,最终也没能站出来,亲口叙述孩子的成长,帮助分析、理清究竟是哪一步偏离了轨道,最终酿成大祸。

假如,我是说假如,在现实中,郑捷和其他很多被贴上“精神病”、“疯子”标签的人,能有幸和剧中应思聪一样,遇到一个不放弃他的姐姐,一个愿意聆听他的社工,一个愿意帮助他的朋友,或许很多时候,在帮助他们和自己”和解“的同时,也能避免掉很多悲剧的诞生。

突然想起2017年的港铁纵火案,那应该是距离我最近的由“精神病”引发的人员伤亡,1死18伤。案发次日清晨我去了现场,尖沙咀站内还有劫后惊魂的气息。60岁案犯张锦辉有精神病记录,需要定期复诊。案件中他被烧伤留医三个月后不治身亡,成为唯一的1死。而他为何作案的原因,也跟着他一起消散,他的妻儿,也再无音讯。

那起案件过后,香港传媒围绕“精神病患”关注并讨论过一点时间,最终不了了之。和剧中一样,传媒在意的是点击率,是血腥的标题,只有这样,才会让读者闻着血腥味来凑高点击率。标题怎么骇人听闻怎么来,内容怎么猎奇怎么来,比如在某媒体《【港鐵縱火案】疑犯鄰居買定家居保險:佢經常煲燶煲 間屋差啲著火!》报道中就提到,“邻居说案犯常常去赌钱、不做家务,好不容易做一次还差点引起火灾……”读者看了自然会联想到:难怪心理变态,这人该死。

没有人想要了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受害者家属只希望他们死,他们的家人也希望他们消失,键盘战士们早就杀了他们成百上千次。

没有人想寻找答案。王律师的执着和坚持,有什么用呢?在陈昌狱中自杀后,在他妻子因为恐惧应思聪而摔倒以致早产,最终孩子夭折后,他无奈妥协,放弃了去促成和解的尝试。

全剧最怀抱希望的人,放弃了希望,加上应思聪情况恶化,一切都down到了谷底,绝望,无奈,无可奈何。然而,在最后一集却大反转。没有放弃的社工,劝服了病情加重的应思聪,没有酿成伤人惨剧。王律师的老婆尝试理解、鼓励王律师坚持下去,去捍卫公义和人权。这种柳暗花明,正是《我们与恶的距离》最妙的地方,它呈现了不去试看看的后果,也描绘了努力去尝试的结局。

与恶的距离,就在这“试,与不试”之间。

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有复杂而多元的原因,包括性格、环境至诱发因素,可是传媒容易以单一因素来总结。“将复杂因素单一化很危险,变成finger pointing(指责)、二元化。我们不应该将事故当刻的因素,就解读为唯一原因。”

有港媒曾如是说。“媒体与恶的距离”,正正在此。韩剧《匹诺曹》里,男主角的父亲救火时死于火灾,却被污蔑为害死队友的凶手。劈天盖地的传媒令男主角和他的妈妈、哥哥走投无路跳海亲生。马航MH370事件,失踪的机长被传媒渲染成“会在家里开飞行模拟器的宗教狂热分子”,在其家庭所在的宗教国度,家人所承受的谩骂质疑,可想而知。

李晓文说的对,无良传媒“杀”的人,不比他哥少。

对“精神病患者”的污名化,是无良媒体的另一战绩。周遭的人害怕,越害怕,情况变得越糟糕。异样眼光、动不动就强势管控,让这些试图融入社会的”再生者“处于”被注视“的环境中,无法逃脱。

实际上,又有多少人知道,“思觉失调”,不是精神病。香港政府的“思觉失调”服务计划明确写到,“思觉失调是一种早期不正常精神状态,但如果不及早识别和及早治疗,是可能发展成为一 些精神病“。

如果及早识别“思觉失调”,治疗过程和治疗效果会比较理想。而且,当患者并未作出过任何伤害自己及影响他人的行为,日后他康复重投社区的成功率会较高。相反,如果患者早期未被识别和治疗,已发展到一些精神病时,治疗可能需要较长时间。即使彻底治疗,由于患者从前作过一些负面行为,又被人知道,可能影响其重投社区,过正常生活。

在我们的大众传媒中,又有有多少,去普及过、讲述过这些呢?

要拉开与恶的距离,要做的努力还有很多。挖掘案件背后的故事,而不是找一个符合大众期待的单一答案,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李晓明的家人,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再次活在阳光下,被害者的家属,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再次火灾阳光下,让生活继续,是拉开与恶的距离的不可或缺的尝试,唯有此,才能告别对悲伤的妥协,迎来与痛苦的和解。

比起除之而后快,探究犯罪心理成因,把犯罪心理扼杀在摇篮中,是还活着的人,最应该做的,让恶真正远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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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评

终于有一部说国语的剧,不是煽动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偏见,而是剖开每一个个体,你看到的不过是每一个人的不幸。只有一种声音的世界才是恶的最佳培养皿。当我们能接纳他人身上的复杂性时,我们才会明白和接纳自身的脆弱面,看到勇气和恐惧是可以并存的,明白阴暗不会阻止美好。比恐惧更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5分钟前
  • 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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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聪这条线拍的太好了,我们都有类似“为什么是我啊”这种时刻,没法讲,burnout过后还是要继续。我们也跟思聪一样,需要找到一个方式自洽。新闻跟历史一样,都有自己的态度,要认识到这点,我们每个人也是立场大于理智,换做自己是被害人家属只怕会更不理智。很喜欢news哥,男人真实的善良。I’m excited for the rise of AI because it will either make my life easier or kill us all and both of those seem like pretty good options at this point.希望能向news学习,不愚蠢的善良,但也不放弃善良,把握自己度,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已经是一张lottery了。

10分钟前
  • 姜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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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在斩草,政府在除根,媒体在浇水,只有王赦在研究土壤。

14分钟前
  • 降E大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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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编剧好生学一哈看看别个湾湾的现实题材就是看得很难受

17分钟前
  • 为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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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五星 打这五星的原因是我一直希望有这么一部国产剧能关注那些可怕凶杀案后走不出案件阴影的人 终于台湾把它拍出来了 并且还这么用心的在关怀着里面那些深受伤害的人 我希望它能爆 ps 大陆争点气啊 台剧都拍得这么深刻了 结局尽管被一部分人说俗套 但是我喜欢这结局 不出意外年度华语最佳

20分钟前
  • 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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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生活多半只有前9集,不见得只要努力就能有第10集。

25分钟前
  • 梧桐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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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剧都玩到这程度了我们的国产剧还在玩滤镜玩美颜玩恶心!

29分钟前
  • 含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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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滴滴事件到红黄蓝到房思琪到胜利酒吧到更多每天刷新在微博热搜的事件,这几年关于社会刑事案件引发群众情绪和价值导向,有太多话题值得探讨了。有“刻奇”,围观者自我感动到不行并聚众煽情;有污名化,卷入事件的每个个体都即将被更大的名词代替来加入讨论;有“健忘症”和“娱乐至上”情绪,上一秒义愤滔天的群众下一秒即将被肤浅的娱乐消息吸引注意;有媒体职业道德的探讨,是否权力和金钱可以随意抹掉或支配媒体的声音。这些案件,活生生血淋淋,稍加整理都是最好的影视剧题材,也都应该借助影视作品的性质来引起更强烈、更广泛、更专业、更具有辩证态度的社会关注。台湾编剧的抱负、业务能力和社会责任感我们看到了,大陆的编剧基本还在风花雪月和家长里短一地鸡毛里昏睡不醒。

32分钟前
  • 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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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卫·戈尔的一生》探讨法律和人性的矛盾,又如《聚焦》《夜行者》展现媒体人的真实写照。律师为杀人犯辩护,人们就骂他没有良知,甚至对他泼粪。其实,和发泄愤怒相比,还原真相更加重要。每件案件发生时,我们都需要一个冷静的人,能客观中立地查清真相,不包庇罪犯,也不夸大事实。记者为了收视率不播人们真正关心的新闻,而去播博眼球的新闻;为了流量和热度,还没查清真假就播假新闻,甚至可以为了发一个假新闻耽误女儿的生日;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传来传去把导演拍电影传成了精神病挟持儿童……律师未必都是为罪犯洗白,记者也未必说的都是真的。正义和邪恶只有一步之遥,因为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一样没有人性。极端的善,何尝不是另一种恶?去年一部《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今年一部《我们与恶的距离》,台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35分钟前
  • 朝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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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喜欢应思悦了,一个女性的温柔和坚韧被发挥到了极致。就像一根单薄的皮筋,柔软却能紧紧拥抱每一个她爱的人。她说想要找一个能接受我爱的人和事物的人结婚。

37分钟前
  • 二仙桥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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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金钟奖预定了

42分钟前
  • Jos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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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可能因为,你比较勇敢。”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人文关怀。

46分钟前
  • 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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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末尾部分炸裂。吴慷仁让我起鸡皮疙瘩,震撼。很多人说不喜欢他的角色,什么太过理想,我一点也不觉得。人生的多样性造成了思想的多样性。平坦顺利和睦普通的家庭出来的人怎么能理解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人的思想和理想呢。平常的人连碰到精神病都要躲很远。因为怕因为未知。却有愿意去搞清楚背后原因和别人经历的人。我们不是这种人,但请不要妄加评论这种人。

48分钟前
  • 刘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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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恶最近的时候,是别人看不见你的痛苦,你就想狠狠报复社会,把暴力发泄在弱者身上的时候;是你看不见别人的痛苦,只把它当做猎奇谈资的时候;是斤斤计较,巴不得和身边人的困境撇清,只想保全自己利益的时候……而消除恶的唯一途径是理解,陪伴,担当,用心找到痛苦发生的源头,融化它,告诉它,我看见你了,你可以消失了。

49分钟前
  • 亚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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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始終是我一直關注的題材,血是如何冷卻的呢?每一個孩子剛出生都跟白紙一樣,這些殺人犯一如契珂夫所說的「冷漠無情是過早的死亡」。

52分钟前
  • 水原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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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剧质量都已经拍到这个深度了,国产剧还在拍什么家长里短,情情爱爱。。。。

57分钟前
  • 豆友1481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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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人的权利?哪些人有权利享有?哪些人被排除在外?评判善和恶是否合用是非的标尺?媒体和公共讨论应该持有怎样的底线?社会对于个人的重塑应该给予多大尺度的宽容?——惊讶于这部剧讨论问题的勇气和理智,这种理智源自某种坦诚:既然了解了整个社会正在经历的问题,那么,我们好好聊聊看。而反观内地的电视剧市场就会清晰地感受到:不管是有意还是迫于压力,在这几年频繁发生、广泛讨论的社会事件面前,它们通通选择了背对现实、避开真相,然后,娱乐至死。

60分钟前
  • 赫恩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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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台湾的社会事件及律师真人原型做剧本改编,剧情相当紧凑,每一个角度的痛点都相当真实有力

1小时前
  • Vi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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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恶的距离,就在于是声讨恶人,还是声讨恶。

1小时前
  • 居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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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静雯好美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拖拉节奏紧,没有十层滤镜美颜,前年的《荼靡》到这次《我们与恶的距离》,与台湾相比,越发觉得大陆剧总是这样动辄五六十集的长度,大半时间在扯皮废话都要归咎到电视行业制片人编剧的养猪流,既然随便拍拍就有收视率,剧情再烂制作再粗糙都有人看我干嘛要认真拍好剧啊?冯小刚说得对,就是有辣鸡观众才会催生出一大批辣鸡电视剧

1小时前
  • 蒙牛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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