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反儿童”的儿童电影
海滩边男孩穿着大大的条纹衬衣,拄着树枝拐杖假摔逗一旁的女人开心,水面波光粼粼,阳光让整个画面泛着贝壳般的莹白色,诗意表达钩沉一幅“虚幻的真实”,沿用梦的逻辑将场景剪碎穿插在故事的脉络中,与当前生病后狂躁易怒的母亲形成强烈的反差,撕碎纯真的面纱让阴暗、死亡平等地出现在成人和儿童的视线里,共同面对这个世界的压抑。
影片频繁地出现“反儿童”的特性,婚礼仪式、模拟性交、拳击赛、偷窥女人胸脯等,秉承“游戏精神”体现儿童青春期的冲动与不安分,具有挑战性与破坏性的行为是对世界的认知方式,“快过来,我脱了衣服”是个体初步社会化的显现,懵懂间触碰到成人的途径,重新界定和想象描绘自我形象,构筑一个独有的“隐喻的富饶花园”,导演在限制中极力挖掘个体表述的可能性,闯入以儿童为主体却不是儿童片的怪圈中。
“空间是一种独立的解构,具有构建和转换的规则,独立于更广泛的社会结构”,英格玛的独白和星空开拓了自己的领地,“从不同角度作比较是很重要的”“要常常去比较,才能和事情保持距离”,通过不断的自我暗示快慰逃离现实的不如意。后期英格玛仰望星空常常与俯拍相结合,一个推镜头给透过木屋天窗满是迷茫困惑的英格玛,孩童的哲学闪烁星芒照射日常琐事、伦常情理、生老病死,形成一种“内在流放式体验”,在戏剧式人生中领悟“终极关注”。
石板与石板将英格玛与女孩“框”在局促狭小的正方形涵洞内,两人“婚礼仪式”刚刚结束就传来尖锐刺耳的鸣笛声,一列火车呼啸而过,镜头切换至全景,画面的下半部分是草坪上蜷缩着两个孩子,上半部分是正在行驶的列车,分别喻指乡村与童年、城市与工业呈现出社会变迁的政治生态。第二次在涵洞内女孩向英格玛发出性邀请,被经过的火车和叫喊的男人打断,未知的成人化旅程中困难重重。随后英格玛躲藏在一片废墟中,生火取暖却引发火灾,熊熊火焰灼烧半边天,小小的身影几乎要融入火焰中,人的一生都是与这样的无力感共生共存,用忍耐和无奈消解尖锐的疼痛,直到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埃里克和英格玛抢夺汽枪的过程中撞翻了牛奶,母亲狂躁嘶吼被两个孩子反锁在房间内,两分钟的时间内完成了人物视角的多重转换。“门”作为屏障割裂出两个空间,门内是焦躁拍打房门的母亲,门外是习以为常渴望逃离的孩子,埃里克和英格玛通过门看屋内陌生狰狞的母亲,女孩透过另一个门观看母子三人的闹剧,观众依托荧幕见证事件的旁观者与参与者,铺设一出死灭的寓言景观。
英格玛在母亲去世后像“踢皮球”一样辗转往返于桑柏、舅舅和阿维森太太家里,他们忽视英格玛的个体需求,用主体意识膨胀吞噬客体意识,自以为是的安排配合冠冕堂皇的理由,儿童视角影射成年人世界的虚伪,借用返璞的方式凝视未成年与成年夹缝间的困局,着眼于儿童世界的精神传导与情感观照。
《我的生活像条狗》是影片的另一个译名,派对上撒加与另外一个女孩争风吃醋抢夺英格玛,英格玛却化身为狗在地上爬行,用狗叫声取代语言交流,太空狗莱卡反复出现在英格玛的独白中,它是一只被人类送上太空最终却被饿死的狗。太空狗实际上是英格玛的象喻,无法回归家庭只能寄人篱下好似身处外太空,等待他的命运是衰败与死亡。
舅舅站在木屋外敲门企图让英格玛开门,隔着透明玻璃是英格玛一张特写的扭曲变形的面孔,喉咙中发出诡异狗叫声是对开门请求的否决,同影片开场前两分钟的小木屋境况构成了一种环形呼应。“他们知道她会死,他们害死她”,英格玛释放的怨念暗示母亲实则也是太空狗,身患重病会死去,送往医院治疗同样摆脱不了死亡的宿命。
“我应该告诉她所有事,妈妈喜欢这样的故事”“我应该把一切告诉她,在她还有力气的时候”,英格玛与母亲的沟通交流只能凭借幻想,他渴盼回溯到原来的生活,“历史是症状,我们是疾病”,英格玛的家庭支离破碎究竟是疾病摧毁瓦解,还是“历史的无物之阵”,这个疑问交由五十年代的瑞典解答。
2 ) Mitt liv som hund
本片是一部关于儿童成长的电影,主角是十二岁的英格玛.强汉生,他自比为一条被人遗弃的狗,他聪明伶俐、活泼好动,就跟小狗一样可爱,然而他在家里从来没有人锺爱。父亲在赤道附近载运香蕉,母亲整天卧病在床,他的哥哥老是戏弄他,最后他被送到了叔叔那里。
擅长拍摄儿童电影的编导莱斯.哈尔斯特龙用了一种相当新颖的结构方式来陈述英格玛的成长故事,通过本片展现了编导对儿童心理的深刻观察与体会,譬如英格玛与母亲之间那种融合了痛苦与快乐的感情,就拍得十分真切动人。除了伤感的内容之外,编导也为本片注入了同样多的欢笑,并且用一种比较轻快和风趣的方式来述说英格玛的故事。
该片在1985年推出时,以温馨的笔触呈现青少年成长的酸甜苦辣,而受到全球一致的推崇,在台湾更创下非英语外片的票房纪录。
本片音乐由Bojrn Isfalt编制,从「狗脸的岁月」这部可爱的儿童电影中,您可以感觉到片中的配乐非常天真甜美,尤其当小男孩英玛望著星空,自言自语时的钢琴乐章,会让您领悟到英玛小小心灵世界的感受与心事。
每当小英玛有任何的烦恼疑惑,或是喜悦领悟,都和心里的那片星空分享。Bojrn的音乐充满甜美的纯真音色,听者会有种轻巧悠扬的感觉,非常舒适宜人,片中所有的音乐都只以一个主题旋律作变奏与铺陈,让人百听不厌。
这部青少年成长电影是透过一位12岁小男孩英玛来陈述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世界里是病痛、禁忌与自律,而另个世界则是 海阔天空 ,性与爱是再自然不过的家常便饭,一个孩童就跨越在这两个世界当中,艰难的走著他狗脸的岁月。
让他走出前一个世界的关键是深爱小狗的死亡,狗的死亡,逼他面对他内心深处一直无法诚实面对人生的煎熬,而帮助他彻底走出前一个世界的是健康小镇的时光,在这里他顺其自然的成长,慢慢走出狗脸的岁月……
本片情节很具张力,故事中出现不少戏剧性的冲突场面,有如一个又一个波浪般。最后以充满春天和暖及希望来化解,表现出人的成长是要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波折。
◎幕后制作
擅长拍摄儿童电影的编导哈尔斯特罗姆用了一种相当新颖的结构方式来陈述英格玛的成长故事,通过本片展现了编导对儿童心理的深刻观察与体会,譬如英格玛与母亲之间那种融合了痛苦与快乐的感情,就拍得十分真切动人。除了伤感的内容之外,编导也为本片注入了同样多的欢笑,并且用一种比较轻快和风趣的方式来述说英格玛的故事,在欧美都创下可观的卖座成绩。
◎穿帮镜头
·时代错误:从医院出来的汽车旅程途中,可以看到一些现代的汽车。
·事实错误:两兄弟说话的口音完全不一样,英格玛说的瑞典语带有哥德堡口音,而他的兄弟艾里克带有浓厚的斯德戈尔摩方言。
·工作人员或者设备可见:当英格玛第二次在火车上坐在他的叔叔对面时,可以看到直升飞机的一部分。
3 ) 所有的人都孤独
《狗脸的岁月》,讲一个叫英格玛的小男孩的故事:他的爸爸不在了、妈妈病重、他去舅舅家寄住,与哥哥相处不好、有一个离离合合的朋友,他是个孤独的小男孩。
妈妈在病床上衰弱,英格玛向她说话的时间很短,他赞美妈妈的夹克和讲述自己的圣诞愿望,英格玛曾在相似的时刻用相似的方式挽回母亲:不合时宜地问妈妈晚餐想吃什么。面临死亡时,英格玛感受到极大的静默,直接的爱好像是无用的,他便以日常的、平凡的事来表达爱,因为这些是最稳定的、不会消失,有可能挡住死亡。
英格玛失去爸爸,他要怎么相信世界呢?他只能认为,世上的事都是必须的,该活者活着,该死者死了。英格玛怀念死去的小狗西卡,舅舅扮狗启发了他,他便时常也扮作西卡,如果人的复杂和生活的偶然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他便使用西卡的方法,吠叫,成为英格玛还给他人和生活的无解行为,以无解对抗无解,孩子天然的模仿成为一种让人伤感的才能。英格玛吠叫时,间隔着微笑,因为外界的失措意味着他的做法有效,孩子便是这样,往往不在意他人的悲喜,只关注环境是否因自己的触碰而改变,改变带给他成功的幻觉和希望。
英格玛不能抵抗哥哥,哪怕让他把鸡鸡塞入瓶子,他也不抵抗。他只因为妈妈而抵抗哥哥,甚至抢夺哥哥的武器(枪与刀)。英格玛不愿拒绝朋友莎嘉,却因为西卡而与她斗狠。他为自己所爱的受损而愤怒。保护自己爱的人就是保护自己的世界,这是英格玛在去舅舅家之前,作为一个孤独的男孩学会的方法。
英格玛喜欢比较,他认为比较是特别重要的。他总是望着星空,念叨太空狗莱卡的感受,太空多远啊,人们够不着也改变不了,那么远,要发生什么就一定会发生,他觉得近的东西也是一样,一比较就知道了。在去舅舅家寄住之后,他观察、比较,发现每个人其实都孤独:
永远钉钉子的修屋匠方松孤独,人人都觉得理解他的沉默和重复,却阻止了他的冬泳;绿头发的男孩孤独,而他的爸爸独身一人,沉默少语,严肃认真地为他制造太空飞船,谁知道那算不算是他的事业;雕塑家孤独,美国接受不了他暴露的艺术;莎嘉孤独,她想留住男孩的友情和尊重,却被发育的胸部困扰;卡雷凡孤独,他说绳子一定要绑紧,谁明白呢?妈妈孤独,不停地阅读和为孩子放弃摄影的爱好;舅舅孤独,他盖夏屋是为了好玩,反复听同一张唱片,关注女人的奶子,买了电视机却收不到信号;阿维森先生孤独,瘫睡在沙发床上偷偷看女性内衣杂志;哥哥孤独,责任和怯懦的矛盾流露在对英格玛的指责与对门口少年们的驱散上而无人理解。
修屋匠方松在雪河里游泳,人们围观他、发笑,嘲弄,并且要把他从河里救上来。
方松说:你们走开,不走我就不上来。
方松说:走开,让我静一静行吗。
方松说:我想逃,你们硬把我拖上来。
方松说:别管我。
方松说:我不想讲理,我想静一静。
方松说:别管我。
方松说:让我冻僵。
英格玛遍历这一切孤独,并且从不同角度做着比较。“想想其实没那么惨,也许会更糟的”,所以从太空飞船坠落的泥坑里爬上来,英格玛和小镇所有的人都笑了,就像第一次太空船在空中抛锚,他们在美丽的傍晚从竖梯上爬下来时,人们鼓掌欢迎他们回到地球一样,在瑞典夺冠的时刻,仿佛大家都不再孤独了。
除了同眠在收音机下的莎嘉和英格玛,以及,又回到屋顶上沉默敲打着的方松,你们看见了吗?他比字幕消失得还要晚。
我希望下一个冬天,修屋匠方松能安安静静地在雪河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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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作为狗的童年
很朴素,也很深的影片,50年代的瑞典小镇。一个真实的故事,根据回忆拍成。孩子对性的探索,给予毫不掩饰地展现。自然,是在怀旧中放了点糖,但不做作,不廉价。
标题指示得很明确:孩子将自己投射为自己的宠物狗,来逃避外来的冲击,保护自己。但当明确知道那条宠物狗在寄养所死去后,他就告别了童年——作为狗的童年。那条会撒欢、会恶作剧的狗永远留在了迷宫的某处,孩子变成少年,继续迷宫的探索旅行。
最佳的儿童片,给成人看的儿童片。可以和特吕弗的Small Change(1976)媲美。
5 ) 《狗脸的岁月》:童年有什么用?
《狗脸的岁月》:童年有什么用?
刘强爱电影
《狗脸的岁月》属于看过之后便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种电影,它改变了我对童年的认知,十几年后重看,依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说明,我生来成熟,或者,一贯幼稚,都是好事。
假如,造物主是万能的,他为什么要让我们从童年开始人生之路?那时的我们单纯、弱小,需要成人的呵护,这样的劣势,既不利于自己的生存,也消耗了成年人的大量精力,阻碍了他们自由发展。假如,我们生来就是成年人,就能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多好!
回答这个问题,先看看电影里的成年人都过得怎么样吧。英格玛的妈妈因为要抚养两个孩子,放弃了自己摄影师的职业之路,尽管孩子们带给了她些许快乐,但看得出也想得到,她意图从读书中寻求心灵平静的努力是徒劳的,被断送的人生理想像一块巨石,最终压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英格玛的舅舅表面看来乐乐呵呵,却觊觎着玻璃厂的厂花姑娘,想得却不可得的苦闷滋味也没那么好受。雕塑家以厂花为模特做了一个雕塑,原本信心满满会造成轰动,没想到展览方根本不要,自己气汹汹地拉了回来。
看,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问题甚至困局。解决的钥匙在谁手上呢?
孩子。
每个孩子都会有一种甚至几种奇怪却又合理的人生观。英格玛的人生观比较灰暗,却非常有用,就是当你觉得自己悲惨的时候,不妨去看看那些更悲惨的人事物,比如被送到太空活活饿死的狗,为打破吉尼斯纪录而送命的特技演员,被标枪扎死在田径场上的倒霉鬼,等等,这么一比,你就会觉得自己过得还算不错。如果英格玛的妈妈能够信奉这种人生观,她会快乐许多,兴许整个命运都会被改写。
孩子之间的爱情更值得成年人“参考”。成年人看上谁往往从肉体出发,就像英格玛的舅舅那样,先被肉体吸引,如果幸运,才能够走到灵魂层面,可灵魂匹配太难了,于是大多就停留在了肉体,然后在下一个又下一个肉体间徘徊迷茫。孩子不是,他们喜欢谁,先从灵魂出发,被灵魂吸引,然后才会进入身体的接触与探秘阶段。莎嘉喜欢英格玛是这样,英格玛喜欢厂花也是这样。成年人若能将灵魂匹配的求偶要求置于肉体吸引之前,不敢说再无求之不得的痛苦,起码发生的概率会大幅度降低,花心的范围会大幅缩小。
成年人最羡慕孩子的可能是那种自娱自乐的精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切都从自我出发,自己的满足与快乐最重要,这点在英格玛身上反映的最为突出,总是惹恼大人。这个精神当然不能推到极致,但也没必要完全压抑。小时候捏泥人,最快乐是捏的时候,看着脑海中的形象一点一点实现于手中的泥巴上,乐此不疲,捏完后别人赞或弹,也就那么回事儿。雕塑家搞艺术呢,搞着搞着就成了为别人搞艺术,总想着功成名就,别人的一次否定,就把自己气得要命,完全本末倒置了。想想生活中,多少人活着活着就变成了为别人而活,事实上被别人控制——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你不给我点赞,我也不给你点赞,这事我不能做,别人会笑话,那话我不能说,别人会误会……到头来,自寻烦恼,郁闷一生。只有像孩子那样,单纯自在地活着,才能收获孩子那样的满足与快乐。
童年,是造物主给每个人身上抹得一层防护油,它并不能阻止一个人在时光中老去,却能防止一个人在生活中生锈。
勿失童心!
6 ) 喜欢谈论死亡的英格玛
《My life as a dog》(1985年)
Directed by Lasse Hallström
Writing credits by Lasse Hallström / Reidar Jönsson (Novel)
Country :Sweden
Runtime :101 min
十二岁的英格玛总是喜欢谈论死亡,每当他独自面对星空,他会抱着冷静及同情的态度去谈论那些因意外而死去的人们。同时,他很注重比较,与看待事物的距离感,阿维森太太告诉他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要懂得学会忘记,他很信服并且觉得她有智慧。同时,英格玛很善解人意,他从不抱怨因生病常年卧床的母亲,也不抱怨去赤道附近运香蕉的父亲,他总是想,如果父亲回来照顾他了,那那些香蕉谁去照看呢?海滩上,英格玛逗得母亲笑得前仰后合的景象成为了他臆想中最美好的部分,不断闪现,也许对待那些微小的赏赐,英格玛早就学会了感恩戴德。
英格玛总是会想到莱卡(一只被人类送上太空的狗),他耿耿于怀于人类只给它准备了五个月的狗粮以及那些会使它不舒服的天线,最后他断定,莱卡是被人类故意害死的。同样,当他知道西卡(因不能带到舅舅家而寄养在狗舍的狗)死了之后,他哭着说很想告诉西卡,他不是故意害死它的。
英格玛在舅舅家度过的那个夏天真的很美妙,美妙的着实让我羡慕了一把,我想那段故事被演绎的如此精彩,我们全要托英格玛母亲的福。当温暖的阳光照亮整个车厢,暖阳阳的车厢内,舅妈夸着英格玛说是他带来了好天气,舅舅提到小足球队,我真是替英格玛感到高兴。接着迎接他的是足球场上的小伙伴,“绿头发”与“假小子”,地下室的阿维森先生,修屋顶的方松,玻璃厂的波瑞,卡雷凡等形形色色有趣的人。英格玛是多么期望能看到母亲被那些好故事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但海滩上的那个影像将永远成为泡影。
舅舅是一个乐天派,他不顾舅妈的反对,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夏屋”,一个供他回忆美好时光的好地方。他总是带着英格玛在里面翻看老照片,听音乐,讲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带着醋意打听着波瑞(玻璃厂的天使)与艺术家之间做雕塑的事情,同时,不忘吹嘘一下作为一名守门员,他所具备的头中有球的境界。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总是防不住球,时刻存在着被换掉的危机。不过,他带领少年队出征的时候却是一位出色的教练,并且得意于自己设计的桑巴舞步。
“绿头发”的家是孩子们的乐园,被称为仓库。楼下有一个大桶可以供孩子们踢完球后舒服的“打个水仗”,楼上是一个相当正式的拳击擂台,更掉人胃口的是“绿头发”的父亲给他做的橙色太空仓。太空仓第一次起航以停在半空中告终,“绿头发”和英格玛直到昏黄时分才被大人们营救下来,大家齐声欢迎他们回到地球。第二次则掉进了泥潭,但小小的起航事件能够得到了全镇人如此的重视,已经是很让人羡慕的事情了。
其实英格玛作为小伙子还是挺幸运的,因为他身边有两位不错的女伴儿,“金黄头发”与“假小子”。并且在她们之间没有交集的情况下,英格玛独自享受着与她们各自共建的好时光。“金黄头发”算是那种善解人意型的姑娘,她会在英格玛的母亲尖叫时,快速的关上窗户,防止儿童局的介入,她与英格玛共同拥有着火车道下面的洞穴,萌动时常伴着火车呼啸而来,有着西卡的陪伴(英格玛的狗),有着一次未遂的亲热,有着那次有些伤感的告别,哎,真不知道将来他们还能不能再相见。在英格玛没有到小镇之前,“假小子”是足球场及拳击台上的佼佼者,无敌且充满霸气。不过魅力十足的英格玛,没多久就征服了这位小霸主。“假小子”因怕自己胸部的发展无法继续呆在足球队,找来英格玛拿主意,英格玛很老练的教她如何用松紧带做围胸,他可是见过大事面的人,姑娘的小伎俩显然无效。好景不长,又有一位“水果糖”型的姑娘介入,英格玛回小条的小样儿真是叫我过目难望,像极了情场老手。一场拳击台上的对阵平息了这场风波,“假小子”换上了漂亮的布裙子,头一回安静的坐在英格玛的身旁,攻击性的火焰总算被熄灭了,看来英格玛将来的日子会很好过。
阿维森先生是一个常年躺在地下室的病人,他总是抱怨方松(小镇上唯一的屋顶修理师)时刻的敲打声会把他送上西天,对于他来说,即使是很小的声音,只要它是重复不断的就会被无限的扩大,扩大到崩溃的边缘。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叫英格玛给他念杂志上关于紧身胸衣的广告,他紧闭着双眼,兴奋且陶醉的臆想着那些具挑逗性的字眼,但当有人突然进入时,他又会快速的抢回杂志藏起来。当英格玛第二次回到小镇时,阿维森先生已经去世了,取代他“位置”的是一家希腊人,地下室彻底变成了别人的地盘。后来,当英格玛搬去与阿维森太太同住,睡在阿维森先生的旧床上时,他翻开床铺寻找过那本杂志,却没有找到。
提到波瑞,那真是位善良的天使,她身材高大,健壮,典型的前挺后翘,是玻璃厂中所有男士们眼中的酸葡萄(想到时就会流口水),但她并不高傲,从不冷眼面对任何一位调情者,同时,她又很洁身自爱,当面对艺术家的邀请时(想以她为原型完成一幅题为“第一母亲”的雕塑作品),她因怕出现艺术外的事情而找来英格玛做小卫士。英格玛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时常感觉自己有些碍手碍脚,但舅舅的好奇,激励了英格玛想爬上天窗看个究竟,当全祼的身体依稀可见时,他已经从天而降,朝着波瑞的正面直冲下来,这一切并未惹恼善良的姑娘,反倒是气坏了还要收拾残局的艺术家。最终,炒作火热的雕塑因太暴露没能在大广场上展出,而是当着大家的面儿被运了回来,惨白的雕塑就这样在大家的哄笑中惨淡收场。
玻璃厂是既“绿头发”家的仓库外,另一个叫人欢喜的场所,小镇上的人全部在这里粉墨登场。孩子们时常在这里帮工,认真且严肃。当英格玛第一次走进工厂的时候,不得不提一下那个后来出现在舅舅家餐桌上的“乳房奶杯”,他亲眼所见厂长因成品做得太猥琐而追着艺术家大骂,还把成品摔得粉碎。还有那个方松冬泳后被人们拖到火炉前取暖的下午,这是唯一一次方松没有趴在屋顶上敲敲打打,也许他真是想清松一下换个环境,但不解风情的人们扮演着英雄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英格玛第一次看到卡雷凡的时候,是他在拥挤的车间内挤出一小块儿地方练习钢丝上骑自行车,接着是一场露天的表演,卡雷凡可是一个神人,他不但能在钢丝上骑自行车,还能同时说出美国历届总统的名字,并且头顶着木块儿,木块儿上还顶着斧头。不过,不让人省心的他还是叫大家虚惊了一场,但偶尔的差错决不会破坏他们耍宝的兴致。
美好的景象总是最先闪过脑海,以至于我忘记了提一下英格玛的家人。英格玛的母亲自始至终有些歇斯底里,她的出现时常伴着一种绝望的尖叫,以及那份因病痛而无法履行的母爱。除去海滩上的那个幻影,英格玛记忆中最真实且快乐的瞬间是母亲给他和西卡拍照,顺便他提到母亲曾是位摄影师,生了他们后就放弃了。也许真的是生活把她害成这样,也许是英格玛口中的那些书,他总是跟“金黄头发”谈起母亲看了太多的书,显然他很耿耿于怀,所以他才会时常找机会给母亲讲故事,因为他说母亲只有在听到好故事的时候,手中的书才会暂时放下来,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少看一些书,而多听听他讲的故事,多关心一下他的男孩们,而不是总伴着咳嗽声的一种敷衍。但他哪里能明白,书是母亲眼中比孩子还亲热的一种释放,带着强烈的感召力使她抽身于世外,我主观的很怕这种类型的母亲,孤芳自赏下揣着自私的心灵,好在,她的弟弟很温和,替她抹去了英格玛童年中的灰色。英格玛是个能让人哭中带笑的大孩子,他过早的学会了了解自己的母亲,学会了原谅她种种的过失,比起那些因没有母爱而自甘堕落的孩子,他乐观且积极向上。好在,母亲在去世前给了英格玛足够的关怀,以至于弥补了她所有的过失。我太喜欢英格玛去医院看望母亲的段落,作者很仁慈,没让它背负太多的感伤。母亲第一次关切的注视着她的小儿子,夸着他新买的夹克,夸着他的聪明,但这唯一的一次却是如此的短暂。临出病房大门前,英格玛问母亲想要什么做为圣诞节的礼物,母亲思来想去,明智的选择了给予儿子足够的信心与希望,她说我想你一定知道妈妈想要什么。英格玛笑着边脱夹克边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了!”,而在进病房前,他低着头掉着眼泪,不愿意脱下夹克。英格玛真的很聪明,他想到了自动烤面包片的机器,因为早晨母亲时常举着被他烤糊的面包片,虎着脸假装生气。虽然他想买一个新型的,但它必须符合小巧且能不使母亲紧张的条件。兴高采烈的举着面包机的英格玛,等到的却是桑柏先生(母亲的朋友)那严肃且忧伤表情。感谢导演没让我们直面英格玛因母亲去世而伤心的样子,因为在雪中快速行驶的火车要带着他回到充满温情的小镇。
英格玛的哥哥是剧中唯一一个不温情的角色,他不但时常欺负英格玛,还是个不能担负责任且没有勇气的人。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得到了我的谅解,必竟做为哥哥,他需要担负起一种莫名的责任,但大人强势的伪装下却是一颗未成熟且脆弱的心。他会怕母亲生气,而伪装一些捣蛋留下的痕迹,他会把再一次被迫“流放”的假期归罪到英格玛身上,他会生硬的驱赶那些围在救护车旁,看着母亲被送往医院的围观者,他会拿着枪朝他们射击,一个总是拿着玩具枪面对他人的少年,无疑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慌。当英格玛看望母亲归来,跟哥哥商量着共同给她买一个自动烤面包机时,哥哥被英格玛口中的吝啬鬼激怒了,他冷酷的告诉英格玛妈妈快要死了,他真是过于再意英格玛的不懂事了,他哪里能明白,母亲临终前送给英格玛最好的礼物是一个跟圣诞节有关的希望。
当英格玛冬天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远不像夏天那般温暖明亮。母亲去世了,他又因舅舅家房间的减少,必须搬去跟阿维森太太一起住,虽然阿维森太太很和蔼,但必竟两个人凑在一起带着相依为命的宿愿。不久,他又在跟两个女孩的纠纷中得知了西卡的死讯。英格玛躲在“夏屋”中,哭着求得西卡的原谅,问着母亲为什么不要他,这是全片中唯一且最悲情的段落,不过,随后这一丝沉重就被方松(屋顶修理师)莫明其妙的冬泳打破了。接着,夏天又到来了,全镇的人因瑞典队得了冠军而欢呼雀跃,此时的英格玛正抱着“假小子”,伴着方松敲打屋顶的声响,安然睡去。
英格玛很有特点,他紧张的时候喝不了水,时常会洒一身。他喜欢学着西卡的样子,趴在地上大声的吼叫,宣泄着不同的情感。他在母亲尖叫的时候会捂着耳朵念一种自创的“咒语”,直到她的情绪平息。我想,英格玛是个乐观且豁达的人,他决不需要我们的同情,同时我们的生活也决不轻松美妙多少。生活中只要有一两个值得不断闪现的瞬间,我们就应感到幸福,即使它是如此的虚幻。特别提一下英格玛的饰演者Anton Glanzelius(1974年11月,丹麦,哥本哈根),喜欢他赐予英格玛的那种笑容。
在IMDB上查了一下导演的资料,没想到是如此有名气的人,像《The cider house rules》(1999年),《Chocolate》(2000年),《The shipping news》(2001年)都出自他之手,,推荐《The cider house rules》,主演是“蜘蛛侠”Tobey Maguire。
最让我惊叹的是那些举重若轻的会意,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献给成长的礼赞。痛楚、疑惑、孤独,释放得晶莹剔透;差点被小男孩追忆的那幕无声慢镜杀死,似乎伤口与温情从来未曾站在河的两侧。
8.1分 影片有些地方看着让人眼泪打转,但不是落泪的那种悲伤,这种淡淡的点到为止的悲伤感或许就是导演所追求的。看着一点也不无聊,一儿童天真的眼光和心态去审视这个世界,观点独特。
岁月它长了一张狗脸说翻就翻。
本片荣获1987年丹麦影评人奖最佳欧洲影片奖、1988年波士顿影评人社团奖最佳外语片奖、1988年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1987年西雅图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1986年瑞典金像奖最佳男主角(Anton Glanzelius)和最佳影片
能够让人心融化的儿童成长片。明明童年很苦,明明失去很多,他却依然过得很快乐,观众也看得很快乐。童心啊,真的就像那只被送上太空的狗...
成长来得太猛,谁也无法逃避。美好的小镇,眼眶很湿润
我要离开这个无聊的岛 地球的那边有个富丽的群岛 美丽新世界没有我们这种狗脸 狗脸的岁月啊 没有人可以停止成长 单纯的阿呆心里很不明白 年轻的身躯为何要有这么大的梦想 狗脸的岁月啊 属于我们的梦都要飞翔
实事求是的说,如若我有个很吵的会烧掉一棵大树的儿子,我也会头疼。然而英玛始终是个很有爱的孩子,逃避妈妈病重的事实,会买圣诞节礼物给妈妈。都是因为他对妈妈的爱。会在夏屋里哭泣,说要对妈妈说不是他害死她的,说明其内心有这样的内疚。本片以比较轻松的方式在说这个会被大多数人排成惨兮兮的悲剧的故事。中间很多地方会让人发自内心的笑。那个足球女孩是真的很帅气诶。
《狗脸的岁月》是瑞典电影,在中国东北人常被嘲讽为瑞典人,这部电影倒的确勾起了我这个“瑞典人”的童年记忆。电影很灵光,像孩子一样轻盈,有幻想中流浪的气质。孩子梦想的飞船总是在他想要逃避现实的时刻出现,这是对他长大成人方式的一剂推动力。有人迫切成长,有人逃避成长,但成长不会因为你的态度就姗姗来迟。后来他再也没有家,所有的爱都是寄人篱下。对于孩子来说,这是伤感的一段童年回忆。
成长就是从小JJ卡在瓶子里再拔出来,用布束慢慢长大的乳房那一刻开始
童年就是这样似曾相识模糊不清,充满奇思异想喃喃自语。
那香蕉怎么办 总得有人运香蕉吧
后悔这么晚才看到这部片。用不一样的角度讲童年、童真、童趣。离开母亲和失去最爱的小狗后,本应是灰暗的童年却展现出更加有趣的另一面,小男主仰望星空时的内心独白,以及几次与母亲在沙滩边嬉戏的画面,仿佛看到了《四百击》的影子,小男主笑起来的嘴角像极了梁先生,以及,喜欢里面的舅舅和小女主
我想给六星!!!!温情路线的电影里 这个片子的小故事 和小情节 真的是我看过最充满爱 最生动 最亲切的了 ! 无限美好的治愈系啊 我梦想着的自己想要去拍的故事 就是这样的故事。
我的焦点一直在小男孩前额的头发上怎么办!还有后面像小狗一样,萌死了!
小孩的眼睛就像浩瀚的宇宙般清澈而玄妙,长大的过程更像是把自己往越来越窄的空间里塞。北欧的冰雪、玻璃工厂、夏屋、足球、以及悠扬的民歌,让整部电影像一部真实的童话。
非常好的儿童、成长题材电影。有温馨,有温情,有残酷,有悲伤。也有性和喜剧、爱与真情。不虚伪不做作,儿童视角非常出色。虽然男主角长了一张不可爱甚至有些欠扁的脸,但还是成功塑造了小男孩的角色。买面包机和听球赛的情节都很动人。对比自己的童年,顿时有种"我那些年都TM干了啥"的感觉…强烈推荐
"我喜欢看星星,边看星星,边想心事。我想让妈妈的病快点儿好起来,那样的话,我就能让我的小狗莉佳在屋子里到处跑了,那样也不会打扰到天天躺在床上看书的妈妈。妈妈总是需要安静。所以每当我想跟妈妈说说话的时候,她都会用一本厚厚的书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那些书太厚了……
瑞典电影像那里的天气一样内敛
非常温暖的片子,久仰大名,但由于汉化的电影名实在缺乏吸引力,让我到今天才终于遇见了这部电影。从故事情节到演员的呈现而言,都是一部佳作。英格玛调皮的性格,柔软的内心,传递着一个纯真的童年。父母缺席的人生,他如何用小小的身躯对抗世界的孤独。我喜欢电影中英格玛对宇宙的畅想,他心中对狗至始至终的爱,以及他不断强调“比较是很重要的”,用比较来突出“本来还会更差的”,以此来劝慰自己面对人生,这是小小英格玛的哲学。影片中亲情和友情都是亮点,舅舅一家给英格玛带来了家的温暖,足球队的伙伴们一起拳击、一起坐宇宙飞船,平淡的生活,在四季的轮换中被感情包围。此外,故事中也讨论了爱与成长,男孩对成熟女性的好奇与情愫,青春期懵懂的生理改变。最后,永远在房顶上敲钉子的方松,只要他一直敲下去,生活就永不停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