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情片中国香港 / 中国台湾1990

主演:陆小芬,张曼玉,李子雄,田丰,萧湘

导演:许鞍华

播放地址

 剧照

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2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3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4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5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6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3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4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5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6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7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8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19客途秋恨(国语版) 剧照 NO.20
更新时间:2023-07-28 04:26

详细剧情

晓恩(张曼玉 饰)留学归来参加妹妹的婚礼,期间发觉与母亲葵子(陆小芬 饰)的隔阂与矛盾只增不减。直到陪母亲回日本探亲时,她才真正开始了解自己的母亲。原来在抗日期间到满洲投靠哥哥的母亲,结识了当时身为军官的父亲(李子雄 饰),并与其结婚,战后决定随丈夫一起搬到澳门生活。因 生活习惯和文化等各方面的差异,令母亲与公婆同女儿之间的隔阂与误解不断。然而在母女俩终于取得了沟通与谅解之时,却从大陆传来了从小带大晓恩的祖父中风不良于行的消息, 向来和他们不和的母亲却要求忙拍戏的女儿一定要去......

 长篇影评

 1 ) 回不去的根

我一直都觉得许鞍华是一个有诗人情怀的女人,她对古典文化有深深的敬意。她的作品距离商业元素敢保持一点距离,也多了面世后会毁誉参半的风险。一个对艺术敢执着的人都让人喜欢。客途秋恨也像一首幽微的诗,整场没有人物情绪饱满浓烈的宣泄,一场缓慢而淡淡的忧伤。这是许鞍华1990年拍摄的影片,时隔快30年我才觉 得自己有资格去体味。离开故土开始的那天,人随心和根一直飘荡。有时觉得人也像一根草,远离原生的土壤,生命的本能又不断激发着你要去拼命地适应新的土壤,会不自觉地长出许多与原生系统里不一样的东西,不管愿不愿意。可最终开出的花,结出的果,放在哪里都不一样。来自外在和自我的质疑时时让人局促不安,心总也没处安放。而故土在这些你离开的时间里早已悄悄地成长,成熟,衰老。记忆也开始了蒙蔽愚弄,让你时不时都在更加的不安,一切再也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这是剧外的我 ,剧里的母亲葵子和女儿晓恩,也是剧里外一切飘荡着的根。

如果说绘画是视觉上的空间艺术,它有自己特定的美的标准和高度,许鞍华导演明显是能欣赏和懂得绘画艺术的美。她的影片的空间画面都很有艺术的美感,情绪色彩的表现都很精准,很喜欢她在这部影片里几处色彩的处理,绿色用的精准而舒适,澳门的老街,老房,夏日荷塘弥漫着有热度的温吞的黄调绿,摇曳着儿时的记忆,散发着甜暖的香,让女儿晓恩的童年心安妥帖。日本故土的绿却是苍翠而微衰的,冷调的秋绿,荒凉的记忆,没有温暖的甜,和母亲葵子记忆里春天的樱花,冬日的雪,都有距离。葵子说:“这浴室也不改一改,洗澡还要走路,还下雪,怎么办呢?”。一切都有了距离,遥远陌生。

但电影是视觉上的时间艺术,光有空间画面的美感又远远不够,最终都要还原到剧情本身。需要有戏剧的冲突表现力,人物个性的张力,一切的把控都要拿捏得体不是易事。客途秋恨的大背景是抗日战争的结束,大陆的文革隔世封锁的末期,香港社会向民主化进程的激烈演进。这个大背景下是有故事可说的,可又极难演绎。大背景被撕裂开来,是不能一直的“大”下去,一定要“大”转向“小”。“小”到人物的身上,这个转化及其考验导演的功力,想要完美的不突兀,缺一点点的阅历才情都不可。后获悉这部影片是许鞍华导演半自传式的感同身受,那就难怪不忍割舍很多细节,情绪。处处要周全,也多了很多怕观众有一点点不懂而添加进来的旁白,却消弱了演员本身可以深挖的细节表现力,使影片缺少了流畅的艺术美感,是一种突兀的瑕疵。大师级的创作者也很怕碰触再现自我,太多的不忍割舍,太多的顾忌怕观者不懂,太多痴迷自我的小细碎。一面是情绪的张开难以收拾,一面会有观者对细碎的倦怠。张爱玲的小团圆也是如此,没有她以往干净利索的进入场景的松弛。让读者也紧张,怕紧张的错过她,不懂她。影片里爷爷的糖果,奶奶的牛肉干,街上的麻糕,小贩竹篮摇上楼的面包,生冷的日本菜,温暖的广东汤。这也是太满满的一碗情绪羹,不能一下子全部消化掉,观者每每细赏之下的情绪总需要安放,太满会失了滋味。大师级的画家不难得,大师级导演实在不易。

 2 ) 天凉好个秋

喜欢的细节:
15岁的晓恩在菜场看到买东西的老人,回忆起和爷爷一起逛菜场的情形。

夏日午后,小女孩趴在爷爷肚子上午休。长大后的晓恩看着中风在床的爷爷,想着:这样苍老的肚子恐怕再也承受不了这个孙女的重量了。——泪奔

母亲在家乡的车站轻声地用日语道:“我回来了。”旋即觉得自语有些失态——那一刻,才不会记得计较自己的生活是否体面。

墙上山口百惠的海报。

现实和回忆在相关情形的引带下交织,揭示故事的全貌。很经典的叙事。

不大理解的:

母亲的变化(从澳门的小媳妇,到香港的麻将师奶,再到后面虚荣的师奶),父亲的态度,其中的矛盾和复杂交待的不够,母亲因为一次归国之旅后的痛哭暂得解脱(让晓恩回去看爷爷奶奶)显得太轻而易举了。

舅舅的中国话突然长进了。

也可以看得出以母女关系为主线想顺带的东西也很多,父辈的对乡土的向往,红小兵对父辈的反咬,香港时事的变化等等,包得太多太紧。

 3 ) 客途秋恨

    喜欢许鞍华,应该是在多年之前的一个黄昏,静静地看了《半生缘》的唏嘘之后。
    虽说将张爱玲的小说搬上银幕,总是难免惹得一身诟病;而且她还不止一次地知难而进。然而相比于《倾城之恋》所遭到的冷遇,《半生缘》至少也可以达到毁誉参半的地步了。
    其实我本人比较欣赏许鞍华的这次尝试,尽管仍然无法像原著那般让人欲哭无泪,却也似乎找到了字里行间的一丝感觉:那一低头的冷清与羞涩,那一转身的华丽和寂寞……吴倩莲的曼桢与梅艳芳的曼璐尤其印象深刻。记得后来和朋友一起看她的专访,她说自己很庆幸当年决定破除万难从香港移师上海来拍这部电影,事实证明,这一步没有错。我当时在想,值得庆幸的应该是我们。
    之后的《女人四十》、《男人四十》再次让我领略到她在香港、乃至华人影坛特有的美丽与哀愁。没有呼天抢地,没有歇斯底里;貌似平平淡淡,实则如泣如诉;许多情绪都只是一笔代过,并不刻意地对之进行渲染,常常在镜头之中追求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客途秋恨》,这是我最新看过的一部许鞍华的作品,却是我的收藏中她的最老的片子了。同样是一个黄昏,同样是一个人静静地看完,沉淀下来的,是一丝淡淡的乡愁和伤感,一股浓浓的母女温情。据说这部电影带有半自传的性质,许鞍华的母亲就是当年战乱滞留在华的日本女子,怪不得如此感同身受啊。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一个自行车轮的定格,然而是经过处理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仔细看也看不出,还以为一面沉静的湖水上微微泛起了涟漪。直到影片真正开始,才发现车轮一转,小恩(张曼玉)骑着单车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小恩在伦敦读大学的最后一年,她甚至已经拿到了BBC面试的通知,却最终因为赶去参加妹妹小惠的婚礼,放弃了这一难得的机会,回到了阔别的香港。正所谓“近乡情更怯”,小恩的返乡却因为自身的经历,更有着与众不同的愁绪。影片于是在这里开始穿插许多回忆性的镜头,并从此将整个情节放在回忆与现实的交错中展开,传递着一种怀旧和伤感。
    回到香港与母亲葵子(陆小芬)的第一次交流,便不难看出这一对母女之间关系的复杂与微妙。影片的张力便在这里。

    原来葵子是一个日本人,抗战结束之后染病为一名中国军官(李子雄)所救,因感恩而独自随夫留在中国生活。由于对中国语言和风俗习惯的陌生而被婆家冷落,心中没有安全感,空虚,寂寞,甚至亲生的女儿小恩也和自己有着不小的隔阂。直到随夫迁离婆家广州,才逐渐投入香港妇女的生活圈,变成一个喜欢打牌玩乐的居家女人。
    长女小恩从小便与爷爷奶奶有着很深的感情,对母亲却一向感情冷淡,在母亲负气与父亲迁至香港之时,她仍然愿意留在广州生活。等到成年之后搬回香港,却已经发现与母亲、与父亲、与这个家有些格格不入了。绝望的她决定背弃这个家庭,一个人搬去学校宿舍里住。即使是父亲在她临走前告诉她母亲是日本人这一消息,年轻的她也无法理解这与她们冷漠的母女之情有什么关系。
    毕业后小恩便直接去了伦敦读大学。香港的家对她而言,似乎只是一个码头,一个渡口;而自己,就像一个永远的旅客,无牵无挂;也只有广州,才能勾起内心深处那一抹马不停蹄的忧伤。也正是如此,我才理解了小恩为什么无论在哪里,都总是万分关注电台那边的中国,那边的广州,以及电视里的文革。

    其实小恩对葵子的感情是复杂的,并不仅仅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母爱的眷顾而怨恨,也不仅仅因为没有陪在父母身边尽孝而歉疚。在改善母女关系这一问题上,她无疑是主动的、耐心的,至于最初无法取得相应的效果,那完全是因为时机不对。
    机会来自妹妹小惠的远嫁。
    小惠出嫁移民去了加拿大,无可奈何的小恩只能头一回一个人陪着母亲生活。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无疑是一种煎熬,幸而小恩是耐心的,在葵子做出赴日本省亲的决定时,不放心的女儿毅然同母亲一起,踏上了另外一个异乡的旅程。也只有到了日本,当周遭的一切突然变得陌生——陌生的风物,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情,只能俯首埋声,孤单惶恐——小恩才彻底明白了母亲当年的处境,才理解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那种“客途秋恨”。
    影片的高潮是在母女二人深情的依偎中出现的,那轻轻的相拥,足以化解任何藏埋在心底的恩怨情仇,足以沟通任何母亲与子女的心灵!
    最后的小恩,终于得以再次回到广州这一心中唯一的“家”,得以见到了自己深爱着的爷爷和奶奶,尽管此时的爷爷由于受到文革的迫害而中风。也只有回到这里,小恩才知道这里才是自己永远的家!
    这时耳边响起了小恩的一段独白,也是这部电影的最后一声叹息:
   
    “当我看着妈妈走远的背影,我觉得我好象了解了她的心情,一度我不也是绝望地背弃过什么吗?只是那年我才15岁,而妈妈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她还有机会像我这样得到赎解吗?”

    我不是女孩,或许不能理解一些母女之间感情特有的复杂,但这却并不妨碍我喜欢这部电影;就好像许多女孩都不可能和我一样,对《大河恋》中的父子、兄弟之情有着那样真实、切身的体验,这也依然不能影响她们对它的热爱。

    后来才知道,“客途秋恨”这个片名,出自粤曲名伶白驹荣的南音;而台湾有一个名叫曾淑勤的台湾女歌手,也曾唱过一首叫做《客途秋恨》的歌曲,歌词很凄美,甚合我心,可以作结:

    秋天的风 就这样吹了一生
    忧伤的味道尝到现在
    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
    急急缓缓 甜甜酸酸

    秋天的恨 躲在她的裙摆
    忧伤的眼神藏到现在
    命运是一粒客途的尘埃
    朝夕不定 海角天涯

 4 ) 凉风有信 秋恨无边--张曼玉 许鞍华《客途秋恨》

1990年,在对一些类型片的尝试之后,这一年四十三岁的许鞍华导演奉献出了一部上乘的佳作----《客途秋恨》,这是一部有着许鞍华自身浓重自传色彩的影片,虽然自传体色彩浓厚,但是主题更为多元和深远,电影中小到家庭情感,母女关系,大到时代变迁与人物命运的纠结,依旧对于香港、澳门、中日之间这种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接,人到中年的许鞍华导演沉淀出更为深沉的艺术魅力。除了特有的女性意识,以及对于历史、政治和社会现实的关注之外,许鞍华从这部电影开始为自己的影片注入了一个新的主题----对漂泊者的情感关怀。这在她此后的电影作品中是很明显的。

电影以张曼玉饰演的女儿晓恩与陆小芬母亲葵子之间的情感隔阂与消融为主线,通过母女两个人不同的回忆展开剧情,但是我知道,至始至终这部电影起着支配作用的是许鞍华导演不同阶段的生命体验。

电影开始的时候是从在英国留学的晓恩开始的,她接到了自己妹妹的结婚邀请,放弃了在英国的工作机会,回到了一个她觉得隔膜的家庭。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张曼玉正是26岁的花样年华,而许鞍华导演年轻的时候也确实留学英伦,1975年返回香港,在TVB工作,1979年开始投身到香港新浪潮电影运动的。

从晓恩回来一进家门,正在打麻将的母亲的言谈中我们能直觉的感觉出这对母女之间的隔膜。金马影后陆小芬饰演母亲葵子,我个人总觉得她在外形上与张艾嘉有着几分相似。在随后剧情中,母女二人在穿衣服、烫发、言谈等很多方面总是发生着冲撞。

在晓恩的记忆里,儿时与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最有亲情感的,而那时沉默寡言的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关系显然很不好。许鞍华导演本人1947年出生在中国东北辽宁鞍山,这也是她后来在《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中》把鞍山作为影片人物背景的原因之一,在两个月大的时候,许鞍华就随父母迁居到澳门,与祖父祖母一起生活,有着一段留在澳门的童年回忆。这段温馨在电影中是被很幸福的表现出来的。

祖父是中医,钦佩的是学西医的孙中山,有着一颗报国心,听着大陆解放的消息,也觉得自己的老家要有希望了。对于澳门在祖父祖母的心中是客居的他乡,其实对于母亲来说香港也是客居之所,而晓恩本身的文化与身份认同也是在不同文化之间的体验中逐渐明确的。

母亲与祖父母之间的矛盾爆发,父亲接走了母亲,而晓恩作为母亲情感寄托的人却不愿意随母亲一同走,隔阂从这一刻已经生成了。

祖父祖母回到大陆的家乡去报国了,晓恩来到了香港,回到了父母身边,对于每天无所事事的只是打麻将的母亲,却依旧得到父亲的百般疼爱,晓恩是看不惯的,母女之间多年来情感挤压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而也就在李子雄饰演的父亲父亲的责打之后,晓恩才知道,自己的母亲葵子原来是日本人。二战日本战败后留在了中国,语言不通,文化不通,民族对立情绪严重的情况下,母亲生活是没有安全感的,打麻将也是她逐渐的在适应中国人的文化,派遣这异乡的寂寞。吃惊的晓恩,依旧还是没办法化解多年来与母亲之间的隔阂,她一个人出去住了。

许鞍华导演的父亲确实是一名国民党的文书,她的母亲也确实是一位日本人,她本人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母亲的身世,此前她只是以为母亲是个不懂粤语的东北人,据说许导最初拍摄这部影片的时候母亲是不同意的,不过许导还是坚持拍摄了出来,后来母亲也不声不响的看完这部电影,相依为命的两母女感情是很好的。

母亲疼爱的妹妹远嫁到加拿大了,剩下的是这对隔阂的母女,“越亲的越远,越远的越亲”这句台词很好的表达出母女之间的关系,可也就在此时,两母女逐渐走向了解和和解了。女儿毕竟年轻,没办法理解母亲在不同文化差异中的生活,而母亲对于亲生女儿和自己从小的疏离也是有着自己的怨恨的。两个人和解的转机就在下面的日本之行发生了。

陪同母亲回到日本的故乡,下车以后晓恩感觉到母亲在自己文化之中的适应,语言不通,文化陌生的她,恰恰在这种背景下逐渐理解了昔日母亲在中国时的难耐。

日本有母亲昔日的哥哥,友人,甚至初恋的情人,而对身为女儿的晓恩却是完全陌生的,导演安排了一个细节,晓恩单独出行的时候,被一个日本人追,是怕她吃了手中的有毒植物,但是晓恩却害怕的逃跑,直到两个人找到一个懂英语的老师才完成沟通,那时候晓恩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种感觉,让我有着很强烈的共鸣,无论在蒙古国还是在埃及生活,当一个人对你大声说着你不懂的蒙古语和阿拉伯语的时候,你也会内心感到一种本能的紧张和惶恐,而并非我和他们母语的英语却成了唯一能交流的桥梁。这样语言代表的文化差异是经历的人很容易体会的。

母亲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却不认同姐姐,他意识中还是二战神风特工队的战争状态,这种亲人的敌视让母亲的伤心,也让晓恩体会到自己对母亲的伤害。

在母亲的回忆中,弥补上了她与父亲结合的故事。日本从东北战败逃亡的时候,她为了给生病的小侄子找大夫,得到了晓恩国民党父亲的帮助,两个人相爱结婚,母亲就这样留在了中国。

“人生真是奇怪,当初要不是冲动我也不会要到满洲去,日本要不是战败,我也不会遇见你爸爸,好像缺一样,人生就不一样了。”晓恩母亲的这番感慨,让我也充满了感伤,有那些时候我也充满了这样的疑问,如果不是在浦东机场抛下那一枚硬币,如果去成的是韩国,而不是乌兰巴托,如果从埃及不待那么久回来,我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呢?看着国内的朋友们的生活,也许也和他们一样,适应了这个社会,适应了一切,也许,也许······

晓恩的拥抱,标志着母女之间的情感隔阂终于被理解消融了。这理解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变迁,真是奇怪。

关心时政的许鞍华导演,在电影的最后表现了香港70年代的民权运动,那是他们那代人经历过的,电影的胶片帮我们保留下了那段记忆。在后面的《千言万语》中她继续抒发着这种关怀。晓恩成为了一名报道民权运动的记者。

与女儿和解的妈妈也改变了对晓恩爷爷奶奶的态度,晓恩回到了大陆,来到爷爷的故乡看望他们,十年浩劫之中爷爷没有看到家乡的希望,但是还是勉励晓恩不要对中国失望。“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思娇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在粤曲《客途秋恨》中影片结束了。

日本的季节与香港的对比,香港的社会变迁与大陆之间的对比,历史的伤痛与现今的对比,穿梭其间的都是一个个的家庭和家庭中的人,他乡,故乡何处是所皈依,爷爷倒在了自己的故乡,却没有看到故乡的希望,客途的人生之中,我们又何所皈依呢?

最后,还是一曲曾淑敏演唱的这部电影中国的主题歌《客途秋恨》,一曲哀歌,道不尽人生客途几多凄凉,几多无奈······

“秋天的风,就这样吹了一生,忧伤的味道尝到现在,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急急缓缓,甜甜酸酸。秋天的恨,躲在她的裙摆,忧伤的眼神藏到现在,命运是一粒客途的尘埃,朝夕不定,海角天涯。”

(本文写于2009年9月12日 因新浪博客莫名其妙的和谐,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发布)

 5 ) Living Here but Belonging Elsewhere



Song of the Exile reveals its veil with an extreme close-up of a bicycle wheel, accompanied by Hueyin’s sentimental narrations. Hueyin, the narrator and one of the protagonists, isa Sino-Japanese (ethnically) studying in London. Aiko, Hueyin’s mother, is a Japanese who has been living in Macau and Hong Kong since the end of the Second World War.Hueyin’s grandparents, in reliance of their illusionary imagination on Mainland China, choose to settle down in Guangzhou in the shadow of Cultural Revolution. Seemingly all the main characters in Song of the Exile are in displacement from motherlands and resettlement in host lands (Yue). This essay will analyze the displacement and its reconstruction of identity in the context of Song of the Exile.

As to Hueyin, a subtle implication on her contradicted ethnicity and nationality arises when she is typing another resume after she receives the rejection letter from BBC. The heading of her resume indicates that she was born in Hong Kong (“Place of Birth: Hong Kong”) but she is a British (“Nationality: British”). The scene not only epitomizes the colonial history of Hong Kong, but also portrays the discrimination Hueyin encounters as an ethnical Chinese. She should have been treated equally as her local friends on application to BBC in terms of nationality. Yet more often she is isolated in the pub and unintentionally alienated when her friend mentioned about using chopsticks, which symbolizes a classical imagination of orientalism. All these subtle fragments pile up, Hueyin gradually realizes that although she lives in London and speaks fluent English, she still belongs elsewhere. She is indeed “an exile in a foreign land” (Erens).

That’s probably why Hueyin erases her resume and instead types a farewell letter to her friends in London. The opening scenes depicting the landscapes and culture heritages of London, especially appealing to most people in Hong Kong at 1990s after the demonstrations on Tiananmen Square. The image of London is somehow embellished in the diffusing suspicion of returning to socialistic China. In terms of Hong Kong, the model of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includes Hong Kong as a part of China but excludes it from legal structure” (Yue) and economic coordination. All those British culture and heritages left in Hong Kong cannot be simply replaced like the replacement in nationality derived from the handover, not to mention the reconstruction of recognition of Chinese identity. It seems that Hong Kong itself, like Hueyin, also lives here but belongs elsewhere.

The same displacement occurred to Aiko,Hueyin’smother, who has been living in Macau and Hong Kong for most of her life. She tells her older brother how difficult her life is in a “foreign country” upon reaching her hometown in Japan. As a Japanese living in Macau and Hong Kong after the Sino-Japanese War, Aiko was prejudiced and even despised by Hueyin’s grandparents and neighbors. She speaks Japanese. She is more in favor of Japanese cuisine. She always reminds herself and Hueyin of the reputation and wealth of her family in Japan, which constitutes an explicit contrast to her floundering life in Hong Kong and Macau, trying to adapt to local lifestyle. When returning to Japan, she picks up her mother tongue, her Japanese name and all other Japanese ritual habits, thus reaffirming her identity as Japanese. She seems to be no longer the “otherness” but one of “the same” with similar social practices and collective acknowledgement of identity.

However, the authenticity of favorite food, the familiarity of language and the comfort of coming back home do not last for long. When Aiko deliberately shows off her well-educated daughter studying in London to her relatives in an attempt to create a “glorious return”, her relatives respond in indifference and ethno-centrality. The Japanese food she used to favor feels cold and tasteless. She even complains about the traditional hot baths for their impracticality and inconvenience. Those yeas living in Macau and Hong Kong unselfconsciously alter he cultural identity. “The years of acculturation in Hong Kong have changed her attitude towards the homeland” (Yue). For Aiko, the journey to Japan is supposed to be a resume of her original identity, but it turned out to be a reminder of her new cultural intimacy towards Hong Kong created by her life of displacement.

At the end of Song of the Exile, Hueyin’s grandfather, who is severely beaten by the Red Guards in Cultural Revolution claiming to topplebourgeoisie, mentions about sending the book of Song Poetry to Hueyin in case she forgets the profound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His reference to this particular period of divine Song Dynasty infers “the national sentiments of modernity, exile and reunification” (Yue) in the horrific shadow of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poverty, brutality, and disorder in Guangzhou smash Hueyin’s grandparents’ fantastic illusion on homeland when they are in Macau. The distance from home procures an ideal to restore the original identity. Yet Hueyin’s grandparents have already become the “otherness” when they return. Only marginalization and hostility towards the Kuomintang’s nationalism embrace them.

In Song of the Exile, the elements and implications of displacement and resettlement constantly affirm and reshape the characters’ recognition of their own ethnic and cultural identities. As for Hong Kong, 15 years has passed by since the handover, seemingly it still belongs elsewhere. In a time of globalization, borders and boundaries may be easily blurred out and they are no longer obstacles for commerce and communications. However, frequent communication does not directly lead to mutual understanding between Mainland and Hong Kong. Conflicts may also arise. The recogni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Chines identity are far more difficult than the reconciliation between mother and daughter in Song of the Exile. As for Hong Kong cinema,local contents (food, language, cultural heritage) in Song of the exile seem to be “a nationalistic response to globalization” (Teo). Nonetheless, maintaining and distilling local features in the pressure of globalization“would not have been and still is not easy” (Yue) in 21st century.

 6 ) 小姑娘,香港,广州,英国,日本,哪里是家?哪里是客?

香港那时候的片子真的很好,有思想。

一个大学毕业的女孩,一场回乡之旅,香港,广州,英国,日本,哪里是家?哪里是客?各种文化,各种历史,恩恩爱爱,各种纠结,理不断剪还乱啊。。。

可惜现在浮躁得狠啊。

老头子说得好—不要失望,一切都会好的!中国一定会强大起来的!

。。。。。。。。。。。。。。。。。。。。。。。。。。。。。。。。。。。。。

 短评

因为是吴念真X许鞍华,这样的组合甚至是超越侯孝贤的。

6分钟前
  • CharlesChou
  • 力荐

这么苍老的肚子,恐怕再也承受不起这个孙女的重量了吧。

7分钟前
  • 夏木
  • 力荐

不理解是因为不曾想过去了解;越亲的越远,越远的越亲;记忆里长辈的模样,永远也忘不掉。

10分钟前
  • 有心打扰
  • 还行

二战对个人家族境遇产生的后遗症,整个东方人对家国及故乡的情感真挚而又暧昧。这种电影越经过时间的洗涤越能呈现出其价值,六七十年代的港澳,以及电视上的广州(内地)及日本,时间这把杀猪刀啊。

13分钟前
  • 水怪
  • 力荐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胡金铨监制,取材家事,情真意切。每个角色都演得很好,情感的展开有条理,有力度。看过这部,才能理解许鞍华作品中的古典文学情结、历史感和她的政治热情。

16分钟前
  • 风间隼
  • 力荐

这才是许鞍华最好的片子哪。

21分钟前
  • 易老邪
  • 推荐

陆小芬总感觉太年轻,而且表演情绪过度

26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还行

每次看许鞍华的片子,总觉得他无法是个香港导演,更像是一个温情而犀利的脱北者。让我想起她的《千言万语》和《投奔怒海》,连片子的音乐都这么没有任何香港的脚气。

30分钟前
  • jimmy
  • 推荐

背景是巨大的国族历史问题,处理得比《人在纽约》踏实。剧本降落在母女关系的和解,而客途、秋恨并不仅止于此。这片子大概是理解许鞍华的钥匙,若文艺便要谈生命,若政治便要谈仇恨,“越亲的越远,越远的越亲”,刚刚好找到一段暧昧的距离。

33分钟前
  • 57
  • 推荐

许鞍华自传式的书写,倾注了大量私人的情感和记忆,但丝毫不影响整个影片的情绪力量。“在路上”的辗转追寻母亲记忆的痕迹,人物的挖掘带出时代的隐匿变化。许鞍华的笔调轻描但却无比深情,同时也蕴含着对时代或是个人的和解。尽管结尾爷爷口中的语义是“不要对中国失望”“希望在你身上”的希冀,但于晓恩、于许鞍华,可能更是一种对新时代的惆怅和迷茫。

35分钟前
  • 柯里昂阁下
  • 力荐

借碟的时候,朋友说,就听歌好了,电影不好看,可是看完后,我倒是不赞成他的说法。是很旧的片子了,有问题也不奇怪,但是感情上,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其中三段是印象深刻的,其一是母亲和小舅吵架后酒后大哭,“我要让他们看看,他们有的我都有”;其二是母亲回忆父亲当年挽留她留下的情节,“我的记忆中,他是这样说的,‘我希望你留下来永远和我在一起’”;其三是爷爷对晓恩说,“不要对中国失望”。回头再想那首歌,更增唏嘘,大时代下的小人物的命运是那么可悲,“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急急缓缓,甜甜酸酸。秋天

40分钟前
  • 半袖
  • 推荐

181215许鞍华真是毫不掩饰人坏的那部分,母亲回乡让女儿重受自身之苦,将“英国”女儿与“加拿大”女儿只充当炫耀的筹码,讥讽旧情人,母亲最终用一种复仇的方式夺回自己的人生,也是对历史的复仇。//半自传的影片,起伏的母女关系。张曼玉美得脱俗,远走他乡的追逐最后仍然要回归。

41分钟前
  • 刘浪
  • 还行

以家庭个体经验,呼出香港本是客途,却最终变成归地。而隔岸遥望国家,已成秋恨。以小托大,全片皆是个人的体验。却让人感到能与历史相接,收尾时气魄很大。那句 要相信中国,中国会好起来的。令人垂泪。自传题材能读到导演不少个人密码。那些东西在以后的作品反复出

46分钟前
  • melonking
  • 力荐

我总觉得妈妈是张艾嘉演的...

50分钟前
  • 芥末蘸酱
  • 推荐

通片探讨两个字:隔阂——文化的隔阂,语言的隔阂,母女的隔阂,历史与现在的隔阂。英国、香港、日本、大陆,一部中华儿女的流亡史。极容易用力过猛但成熟圆润,讲的是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无力。满腔家国情怀,但没有上升到史诗视野,而用年轻一代寻根式的视角代入。未曾想不到100分钟的电影可以承载这么多内容,足见许鞍华的掌控力之强。

55分钟前
  • 晚不安
  • 力荐

许鞍华自传,“不知身是客”,伦敦-澳门-香港-别府-广州以及闪回中的满洲。前半段真是不怎么抓人,完全就是在看演戏,陆小芬的表演痕迹尤重。后面到了日本,才慢慢开始找到感觉。剪接既像害怕煽情,又像生手操作,好在母女故事情真意切,哪怕是念旁白都会感人罢!以及“不要对中国失望”

58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许的自传式电影,有很多怀旧的元素,香港澳门广州日本……爷爷说的“不要对中国失望”那一段看得人鼻子发酸。而编剧,竟然是吴念真呢。

1小时前
  • Ashes of time
  • 力荐

母子两代的心结,惟有在寻根之旅中才徐徐化解,因为——路途是最能看出一个人品格的。《客途秋恨》可能是最政治的一部许鞍华电影,然而抗战、解放、文革,国仇也不过是家恨的画布。咿咿呀呀的“阳关三叠”催动离愁。

1小时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荐

爷爷的故乡是广州,客途是澳门;妈妈的故乡是别府,客途是满洲和香港;我的故乡是澳门,客途是伦敦和香港。故乡与他乡,家国与天下。这样的格局大概只有吴念真能写出来,而许鞍华的手法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这番格局。张曼玉最后一场哭戏还没到《甜蜜蜜》的火候,不过演员全然不是本片的重点。

1小时前
  • 私享史
  • 力荐

总是要把对方撕碎,才能重新整理出一段原本缺失的感情...

1小时前
  • 大宸
  • 还行

返回首页返回顶部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